郁宁故作惊讶回望他:“向来不开玩笑。”
“如此利国利民之大事,只需牺牲吴大人己之身,便能使黄河水患平息——资历尚浅,不敢说能叫黄河下游永久太平,保上两年总是可以。以吴大人这般心存大义,愿为庆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能臣,自然不会推拒,郁宁在此先多谢吴大人为庆国上下慷慨赴义。”
阴阳怪气谁不会啊?郁宁作为个资深键盘侠,论资历绝对是老阴阳师。这位吴侍郎敢下这明显圈子强行骗他入坑,随便激他两句,他难道还真不管不顾张嘴就应?
什叫做顾国师祭天之后便风调雨顺啊?郁宁在心中翻个白眼,不是他觉得顾国师不行,而是过年前才摆过祭坛搞个大祭,真要风调雨顺这黄河决堤哪来?他在镇国公府阴差阳错把国运给抢给镇国公,大庆现在就是国运衰退——国运不行能不能好好直白说皇帝不行?顾国师哪怕是个王者,那怎也带不动四个青铜啊!
他师傅明明非常行!错在队友!
想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吴大人这话有失偏颇,若是万事皆赖国师,还要等有何用途?尸位素餐吗?”刘侍郎还欲往下说,郁宁却轻笑声,抬抬手阻刘侍郎,笑道:“吴大人说没错,与师傅皆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物。”
“恰好师傅来前也教过祭天法子,吴大人可愿意听?”
“哦?”吴大人比个手势:“愿闻其详。”
郁宁拾起几上茶盏呻口,慢慢地道:“选取与天玉府相合饱学之士,令其侍奉天地,这黄河水患自然就平息。”
不过还好,现在他师傅应该是改投敌方当二五仔。
不过说真,郁宁时居然也分辨不出来这位吴侍郎到底是队友还是敌对。
照他所说,他不光要上没修好河堤上祭天,且不论上堤坝到底能不能平安下来,祭完天还得管黄河太平,黄河不太平那就是他无能。要是他在堤坝上出点事,那是不是就等于老天爷发怒不认账?要是祭完天黄河还是不太平,到时候到底是攻击当今皇帝不行还是怪顾国师教徒无方?
但事情都有两面性,不可能只看面。无论如何,只要他祭天从结果上来说是失败,那本就人心惶惶而民众哗变怎办?军心散乱怎办?算谁头上?
这位吴侍郎
“哦?何人有此缘分?”吴大人急急道。
“不急。”郁宁似笑非笑看向吴侍郎:“其实,之前与诸国师见过几面,与他学些相人本事——看吴侍郎就很好。”
“出身世家,饱学之才,国之栋梁,仪表堂堂,想来上苍也该满意才是……”
郁宁接着道:“吴大人也莫慌,不会很疼,只需吴大人点头,明日即可举办祭天仪式,皆是只需大人身着祭服,于堤上割尽体内大脉,将腔热血洒于黄河之中,再以身祭天,便能大成。”
“……郁先生玩笑。”吴侍郎干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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