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连先生非要说小妇人
儿子命中克亲，
落地就坏
家子运道，这才叫他为阿爹厌弃啊！
若不是装作不爱他，便要连道赶出去……到时候们孤儿寡母，怕是连命都没有！”
郁宁伸手拍拍男孩头，道：“你到那边去喝好不好？哥哥有事儿问你阿娘。”
男孩抬起头看着郁宁问道：“要是阿娘答上来，也有馍吃吗？”
“有，去吧。”
男孩眉目弯弯跑到墙角去喝粥，那妇人道：“贵人……还有什
吩咐？”
郁宁没有看她，反而看向外头风雪，漫天大雪落下，纵使这村庄捡漏，也硬生生得衬出副美景：“听你说话，也是个读过书。”
“那你昨天做什事情才让你阿公不让你吃饭呀？”郁宁举举手上窝窝头：“答出来这个就给你。”
男孩回答道：“没有做什……阿公经常不许吃饭。”
郁宁把个窝窝头放在他手中：“那阿公为什不许你吃饭？”
“阿公经常骂是扫把星，说生来就克死阿婆！见就觉得心烦，才不许吃饭！”
郁宁深深看眼那妇人，取窝窝头放在孩子手中，又拿起粥来：“好，拿去吧。”
早饭。他招招手，示意男孩上前来，耐心道：“哥哥问你什，你就回答什，回答个问题，哥哥就给你吃个窝窝头好不好？”
“要是全答出来，这盆馍都是你好不好？”
男孩转头看看他娘，妇人刚想要制止，郁宁却抬头警告似地看她眼，她只能点点头道：“贵人问你什你就答什。”
“好。”男孩这才奶声奶气应。
郁宁问道：“你今年几岁？叫什？”
“……是，小妇人出嫁前与家父读过几本书。”
“读过什？”
“《女戒》，《论语》……”
“那你怎叫你孩子落到这副田地？”郁宁淡淡道：“你穿棉，他穿单衣，你有饭吃，他没有饭吃……这世上竟然有这狠心亲娘？”
那妇人下子跪下来，眼泪自她眼中落下来：“…………小妇人，小妇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贵人！”
“哥哥不问问题吗？”
“不问，拿去吃吧。”
小孩儿欢天喜地接粥，却没有喝，反而是端给他娘：“阿娘！这是精米粥！你快喝！”
那妇人颤颤，“阿娘不喝，你喝吧。”
“贵人要是问完，小妇人就带他走。”妇人道。
“叫齐飞，今年七岁。”他答道：“……哥哥，这是两个问题。”
郁宁笑，示意人用油纸装两个窝窝头塞在他手中，又问道：“齐飞真聪明，你娘叫什？几岁？”
“阿娘姓周，几岁……几岁不知道！”
“周什？”
“……不知道！”男孩子想好久才冒出来这句，委屈巴巴看着郁宁手里窝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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