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梅先生低斥声,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手腕动动拂开郁宁手,自旁取盏茶来饮口:“今日怎知道要回来?”
郁宁被拂开手也不介意,找个茶盏给自己也倒盏茶,拖张椅子挨着梅先生坐:“这不是年关都要到,雾凇先生嘱咐事情打算在年前就办好……明日就启程去秦安府,估摸着早去早回去,月底之前定然就能回来。”
“也好。”梅先生不大懂风水上事情,仍是关照声:“带着芙蓉去,多带些侍卫,年关将近,路上不会太平。”
“嗨,这个有什好慌。”郁宁理直气壮说:“要去当然就大张旗鼓去,又不是去做什见不得人事情,回头问师傅要个手令,奴婢侍卫前呼后拥着,到各处人府君都好吃好喝供着,能出什事儿?”
梅先生抬眼看他眼:“倒是有出息。”
上,自荷包里捏把银瓜子递给对方,轻声说:“之前责备于你是莽撞,这点东西拿去玩吧。”
“奴婢不敢领赏。”花月低着头道。
郁宁也不与她推来推去,直接拉过她手将银瓜子塞进她手里,留下句‘好好侍奉先生’后便往梅先生院子里去。
去时候梅先生正在书房里聚精会神修复个盘子,郁宁进去时候发出点响动,梅先生手颤,那小粒几乎肉眼不可见碎屑自他手中镊子上掉在桌上。梅先生长长吐出口气,眼神如刀般看向郁宁。
郁宁看就知道要遭,但也不好现在转身就逃,硬着头皮拱手道:“爹。”
郁宁笑嘻嘻挽住梅先生手臂:“那总不能让爹你失望不是?虽然现在还不会什打马游街,欺男霸女,但是明年会接着努力!爹你放心吧!”
“看你是讨打。”
“噫,才没有。”郁宁见梅先生眉目之间那点不豫之色散尽,这才敢放心黏糊上去:“可听话,爹可不能打……对,那疫苗您打有什不舒服地方吗?”
“没有。”梅先生简单应声,突然从旁抽出本郁宁给古玩鉴赏书来,书中夹张镂空签子,他翻到那页道:“这只鱼戏笔
梅先生招招手示意他过去,郁宁下意识走两步,然后停在梅先生旁两米远地方——无他,比较方便扭头就跑。梅先生见他那副狗样子便冷哼声:“怎?难道你还怕打你?”
——对啊!爹您猜得真准!
郁宁心中惴惴又靠近些,心念转干脆死皮赖脸凑到梅先生身边,拽着他袖子道:“爹,师傅呢?”
“宫中有招。”梅先生淡淡解释句,拧着眉头看着郁宁拽着他袖子手:“松开!”
“不。”郁宁俯下身去看着梅先生桌上那只修复大半盘子,夸道:“爹你手艺简直巧夺天工!啧啧,师傅您可不能再厉害,再厉害下去可是要遭天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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