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郁宁
眼神落在花月身
“是。”
旁花月应
声，郁宁见他用完，便问道：“先生，明日
便启程前往秦安府，不知您可有什
要吩咐吗？”
雾凇先生想想，在小几上摞书中抽出来本交给郁宁：“地点和风貌都已经备注在书中，有什问题你看这本书便是。”
“是。”郁宁答道。
雾凇先生阖阖眼睛，摆手道：“阿郁你去吧，有些乏。”
“是，先告辞，先生好好休息。”
同这次并罚。”
“多谢少爷，奴婢定当牢记于心。”花月这才松口气，起身退到边。
郁宁把自己带来藕粉交给花月让她去冲泡，边献宝道：“先生，您尝尝带来？偶然得，说是从江南那片儿送过来。”
“何物？”雾凇先生问道，话音未落，他便闻到片清香甜软，他倚在塌上，似乎突然想到什，长叹道：“是藕粉啊……”
“怎？先生不爱吃这个？”郁宁问道。
“花月，去送送阿郁。”
花月领命送着郁宁出去，两人踏出房门，郁宁才问道：“雾凇先生近日可有什不好？饭食进得可香？晚上睡得可好？王太医应该每日都有来请平安脉，他怎说？”
花月低声说：“先生这几日直用得极少，今日这碗桂花藕粉实属用得多。夜间先生不喜欢有人陪在身边，奴婢直外间守着，先生夜间倒是睡得很早，只不过睡不上三个时辰便要醒过来，中间还要起两次夜。王太医意思是人老觉轻，是常有事情。”
“太医只道让等遵从先生意思，不可有所违逆，只要先生过得顺心即可……说是先生病不在身体，而是在心中，故而若是不顺，便是要命事。”花月停住脚步，躬身道：“少爷容禀，这实非奴婢不用心侍奉。”
三个时辰，那就是六个小时，中间还要起夜两次。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雾凇先生这生活质量实在是太差。结合王太医话，郁宁微微摇摇头，心病……
“这倒不是。”雾凇先生接过花月递过来碗，里面藕粉已经凝成半透明胶质，里面掺杂着朵朵金色桂花，凑得近，那股藕粉与桂花混在处香气便更加明显。
雾凇先生低头尝口，半晌没有说话。
郁宁方想说什，却见雾凇先生眼中突然滴下滴泪来，眼泪径自从眼眶里掉出来，他面上没有沾染半点泪痕。泪水落在碗里，雾凇先生却像是没看见般用瓷勺搅搅，淡然品着。
郁宁若不是看见雾凇先生微红眼睛，都要觉得那滴泪是他错觉。他没有去问雾凇先生因何落泪，心中只道是怕是这碗藕粉触雾凇先生伤心事，便道：“若是不好吃，先生还是别勉强自己。”
雾凇先生喝下最后口，接过花月递来帕子擦擦嘴唇，道：“不，这藕粉很喜欢，以后便每日给做上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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