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抬眼望向老鸨:“这是怎,个急着要走,个急着带人来换?”
老鸨正想解释,却自后头被人把推开,从外面进来个流里流气公子哥,指着郁宁鼻子说道:“满长安府都知道这贱人得罪本少爷,倒要看看谁敢点她作陪?!”
郁宁漫不经心回答道:“不知道。”
“你莫不是想要找死?”那公子哥骂道。
琴娘上前跪下来:“赵公子,与这位公子无关,是琴娘自己来作陪,这位公子并不知道……”
千恩万谢走,郁宁看眼老妓,低声说:“接着唱吧。”
老妓没有答话,她模样生得不错,大概有二十七八岁模样,如果是在现代,眼前这女子还正是最盛年纪,她却像是朵即将凋零玫瑰样,处处透露着残破荼蘼之气。老妓也没有起身应话,眼波流转之间,拨弄起琵琶,轻慢唱起来:“①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这调子唱得极好,郁宁坐到临窗塌上,把窗给推开,外面寒风下子吹入室内,驱散碳盆热气。他手在膝盖上随着拍子慢慢地敲着,外面夕阳已尽数西沉,却仍旧残留着丝余辉,不少笼着披风妓子在街上游走揽客,笑闹扭打,披风有时候会被她们动作掀起,露出里面削薄纱裙与雪白笔直大腿。
红灯笼摇摇曳曳,映出片凄艳之景。
突然之间,老妓拨错个音,连带着连嗓子都低哑下。郁宁转过头去,说道:“去喝杯热茶再唱吧,你唱得真好听。”
她话还未说完,脸上就挨这公子哥巴掌:“贱人,这里哪有你说话份!”
琴娘被打翻在地上,那巴掌这人是半点没留手,她脸上迅速红肿起来,她却脸平静,连捂都没捂下,便又静静地跪好。赵公子抓着她衣领把她拽起来,不屑地说:“当年本少爷诚心诚意要迎
老妓起身给郁宁行个礼,沉默走到桌边倒杯热茶饮尽,又回原位,换首曲子唱起来,曲毕,郁宁却说:“唱你之前那首吧,词很喜欢。”
老妓转而弹起方才那曲,琵琶声若珠玉碎,端是番动人心肠。
郁宁赏会儿景色,看厌也就把窗给合上,只留下丝气缝,倏地外面突然喧哗起来,老妓琵琶几不可闻顿,又流畅弹起来,只是状态终究是不如之前,渐渐地,那琵琶弹不下去,老妓放下琵琶起身道:“公子,恕奴家失仪,奴家这就叫位善曲姐妹来服侍。”
郁宁本是阖眼小憩,听她这说便点点头:“也好。”
老妓正要告退,郁宁包间门却被人敲响,郁宁本以为是国师府人到,结果进来却还是那老鸨。老鸨身后还跟着个抱着把古琴女子,她赔着笑说:“公子,琴娘有些事情,怕是不能作陪……这是们楼里最善琴留娘,您若是不介意,就让留娘服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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