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吃人世界里,你狠不下心去吃人,别人就要吃你。”
郁宁顿顿,忍不住道:“先生这话不敢苟同……为何狠不下心去吃人,别人就要吃?又不是个死,人若要吃,打回去便是。若是足够强大,就算不吃人也能活得好好。”
“这话也像他说。”雾凇先生大笑出声:“也罢,个人有各人缘分,只盼你好好。”
“见你就觉得有你有缘。”雾凇先生笑完,眼中浮现抹追忆之色:“他若是还活着,见到你也定会喜欢”
“他现在如何?”
见过不是很正常事情?就听雾凇先生接着道:“不知你还记得不记得,在碧海天青楼时,他还上台唱场。”
郁宁顿,不敢置信问:“云玄生?”
“正是他。”雾凇先生低声解释说:“只不过戏子乃是贱籍,朝有律令,贱籍三代内不得举业,费番功夫才隐姓埋名谋得举人名分,阿郁可要保密才是。”
“那云玄生不是据说是从宫里出来?他怎还敢去春闱?他也不怕叫人认出来?!”这位云玄生名气可不是般大,不过就如同他不施粉墨郁宁便也认不得他般,想来许多戏迷也认不出他来。但是到底是宫里出来,宫中攥养戏子都是自小自宫人中挑选而出,就算满朝文武没个人见过他真面目,宫里也不可能没有人见过!只要有个万,那就是杀头大罪。
“他是真想要科举?”郁宁担忧看向雾凇先生:“前几日他还在留仙楼登台现场,甚至拦着要和密室详谈……先生莫不是叫他骗吧?”
“应该是死吧。”雾凇先生比个‘四’手势:“已经有四十年没见过他,最后面还是在长安府见他,他说他要回家趟,从此便沓无音讯。卢云商行所到之处,都派人留下印记,只盼他能见着来联络二,可惜这多年,封信都没有收到……也没有人再见到过他,应是死吧。”
‘他应是死吧’这句话雾凇先生反复说两遍,许是他说话语气太过怅然,郁宁忍不住道:“许是被什事情绊住呢?”
这个时代通讯太过艰难,能让两个人失联原因也太多
雾凇先生摇摇头:“他到底想不想科举,与何干?先前欠他个人情,还他罢。之前拦着你,也是知道这层,才不叫他尽善尽美……他这样,若真上殿试,才是真真不妙。”
“借他事敲打你,也是你师公意思。”雾凇先生坐回去,理理他雪白长袖,雪色长发几乎于衣衫融为体,他道:“阿郁不要记恨才是。”
“谢您来不及,怎会怨您。”
“那阿郁为何心有郁结?”雾凇先生靠在车厢上,目光透过他,仿佛想起什,如清风拂山般笑笑,说:“阿郁,你与曾经个好友很像,但盼你莫学他。”
郁宁心生不妙,问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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