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御医?”方才在车上,‘王太医’这个称谓就已经提及过。兰霄不经意问道:“你师傅是*员?”
“不是,师傅是修复古玩大家,姓梅,单名个若字。”郁宁解释说:“不过师公是国师,所以请个太医也不算逾规……虽然不知道你腿是怎伤,但是看你之前还能扶着自己站起来,叫太医看看,说不定还能快点好起来。”
兰霄闻言颇为真心道声谢:“那多谢你。”
“谢什,你跟还用说这‘谢’字?”郁宁想想,挥退左右,显然是要和他说些私房话。两侧侍从退到屏风后,郁宁才说:“师父和师公是契兄弟,本朝不限制男子之间结契。你跟着回长安府,肯定会见到师傅师公,到时候别太惊讶就好。”
他又补充句:“两位师傅很和善,应该不会与你为难。”
乎乎牛乳芋泥酪喝着,热腾腾牛奶配上香甜粘稠芋泥丸子,入口便是满口香浓。
“这才是人生啊……”郁宁捧着碗,满脸都是享受。
突然,他闻到股熟悉药味儿,郁宁扭头看,就发现芙蓉不知何时手上拿个攒盒,见郁宁转头来看,上前步将攒盒中熬好药汁拿出来,“少爷,这是今日汤药。”
郁宁面色苦,他倒不是有意忘记,但是今日出门时间本来就早,早饭也没怎吃,就等着来余庆斋吃顿好当早饭,安排在早饭后汤药自然也就搁下,没想到芙蓉却在这个时候端上来,他哭笑不得说:“怎不早些拿上来?”
他都吃肚子甜食,现在去喝苦药汁子岂不是要他狗命?
兰霄直以为郁宁所说师傅是位女性,没想到居然也是位男性,不过这种事也并不少见,他点头应下。正在此时,外面芙蓉声音传来:“少爷,张风来张掌柜求见。”
郁宁听,‘咦’声,
芙蓉摇摇头说:“奴婢知错,但王太医交代过,不能空腹喝药——先生与大人也再三交代过,药定不能落下。”
郁宁看看芙蓉,芙蓉低眉敛目,脸上并无丝毫表情,副老实恭敬模样,但这位可是灌过郁宁药狠人,郁宁要是敢不喝药,她就真敢奉命给他灌下去。
郁宁只好老老实实端起药碗捏着鼻子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阵甜之后舌头变得对苦味更加不耐受,这碗药下去,郁宁只想吐,强行给自己塞勺甜得发腻红豆沙,才将那股子恶心感觉压下去。
兰霄闻着颇有些熟悉药味儿,想到之前郁宁在家中也日两顿熬药喝,问道:“郁宁,你是哪里病?”
郁宁摆摆手,又塞口红豆沙,有气无力说:“哪能,就是有点亚健康……你也懂,谁不熬个夜加个班什,师父非要小题大做,变着法子让喝药。”说到喝药,郁宁又道:“回头到长安府,求师傅派王太医给你也看看,手脚冰凉总不是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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