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十万。”白老板态度坚决。
“
很快老万就带着东西到
家叫做‘问缘阁’
地方，姓白老板见他进来，不动声色对他点点头，把他带到后堂。后堂是个大书房，书房旁坐个老人，眼睛上戴副眼镜，发须皆白，他伸手抬抬眼镜：“小万来，带什
来，让你这急，看看？”
白老板对着老万伸出手：“东西呢？”
老万从贴身暗袋里掏出这枚犹有余温大玉龙，递给白老板，白老板嫌恶从旁抽两张纸巾擦大玉龙遍，这才递给那位老人掌眼，老人接过玉龙，对着太阳看看，又放到放大镜下仔细观察，最终才冒出来两个字：“明器。”
“还是个新货，土腥气都还没退完，得放几年。”老人说。
老万干干巴巴地说：“瞧您说，这土腥气早就没。”
是来旅游被害者八成已经回家，也没人领他情，到时候岂不是赔夫人又折兵？
“着你就不懂吧？”摊主晃晃手指：“刚刚井大掌柜带着两个人道逛街，井大掌柜能屈尊亲自去当导游，对方怎都不是普通人……
卖不是他面子，是井大掌柜面子。”
提醒他摊主仔细想，对比着郁宁园区背影确实是与之前跟在井大掌柜身后身影重合起来，不禁竖起来个大拇指：“您这……就是个字——高！”
***
老万击得手，手里捏着那四四方方盒子躲在墙角，内心阵狂喜。
所谓土腥气，就是明器自墓中存放时间太过长久而沾染上泥土腥气，这种腥味道行家闻就知道，暂时是不好出手。掌眼‘唔’声，双手拢在袖中：“土腥气有没有，您心里有数……明朝东西，具体是哪家不清楚，还得再查查。”
白老板点点头，自掌眼手中拿过大玉龙把玩，说：“那就十万，老万你看怎样？”
老万僵，不由脱口而出：“十万？有点太低吧？”
“最近不景气，最多只能出这点。”
“不行不行，这样货色少有，你这价太低，还能再高点不？”
光看这盒子，雕工精细，还是榉木整料，怎也得卖个百钱！老万激动地手都在发抖，他打开盒子看，里面有个圆圆东西被黄丝绸牢牢地裹成个茧子，他小心翼翼把东西取出来，宛若兑奖般圈圈拆卸黄绸，直到露出里面鲜红大玉龙出来。
他拿着那只大玉龙对着光看看，又闻闻，嘴唇咧，露出七颗大黄牙，上门牙左侧位置缺颗牙，黑洞洞片，偶尔通过牙洞还能看见后头舌头，他把脸贴在大玉龙上狠狠地吸口——是个好货！今天可算是赚！
老万拿出手机拨打给个人：“喂？刘哥，是是，老万，今天摸到个好东西，会儿给您送来？”
那头毫不犹豫回道：“老地方。”
“成，现在就来。”老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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