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点点头,悄声问:“师兄,你那会儿是不是也是二师兄与你说大师兄叫什,免得见面不相知?”
三师兄摸摸鼻子,看看前厅,这才小声说:“郁师弟猜得没错。”
梅先生忍无可忍:“你给滚!”
郁宁麻溜揣着钱滚,临走还从桌上又顺半碗甜粥,端着碗走那种。
梅先生气得手拂,衣袖卷着茶盏扔到地上,青瓷碎裂之声不绝于耳,恨恨道:“是亏他还是怎?如此不争气!”
三师兄见郁宁蹿出去,这才小心翼翼道:“师傅莫生气,师弟这是……”他顿顿,似乎是斟酌下用词:“真性情?”
“莫气。”顾国师拍拍梅先生手,眉宇之间却带着两分笑意,显然并不是不悦模样,他看向梅先生三弟子,神情转淡,吩咐道:“行,你也去吧,照顾好你师弟,不然你师傅心疼起来动起家法可拦不住。”
“闭嘴!”
“是,师傅。”郁宁委屈巴巴闭嘴。
顾国师好笑,招招手,旁青衣婢上前步听从吩咐,他道:“去把甲二号箱子里紫檀木盒取来。”
“是。”青衣婢应声去内室,没会儿就捧个紫檀木盒过来。
顾国师看也没看自里面取出厚厚卷纸,扔到郁宁怀里:“看中什就买,成天买点二十个铜钱玩意儿来哄你师傅,都觉得丢份。”
“是,大人,徒儿告退。”
***
郁宁其实也没走远,他出门就听见梅先生气得又在里面摔碟子摔碗,暗道句罪过罪过,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彩衣娱亲娱过头才让梅先生这样三天两头动怒,自己平时也挺沉稳大气,不知道为什在梅先生面前就总是收不住,胡闹通。
他边坐在门外回廊上喝那半碗甜粥边想着,就见他三师兄出来。郁宁把碗放下,上前两步正儿八经见个礼:“郁宁见过三师兄。”
三师兄也回礼:“郁师弟多礼,想来按照师傅性子,也不会与师弟多说。姓梅,名承志,行三,于十三年前拜于师傅座下,还有两位师兄,名承乾,名承文,两位师兄皆在长安,以后定有机会会相遇。”
郁宁狡辩:“是二十五个铜钱!”他说完,低头看看被顾国师扔来卷纸似地东西,打开看,是沓银票,有千两,也有三千两和五千两,这沓里头少说二十来张,顾国师那表情给人感觉就是给大钞顺道再给点碎钱,免得他不好花销。
郁宁顿时就震惊,这……就是换算成人民币也是不小数字,万块钱大约能换百两不到点白银,所以他师公随手就扔他快千万零花钱?
这下子,郁宁看向顾国师眼神都可以称之为含情脉脉、缱绻缠绵。
在场都是人精,谁看不出郁宁那股子被银票砸晕神情?梅先生觉得头越发疼。
郁宁被看得头皮麻,立刻义正言辞推拒说:“多谢师公,但徒儿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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