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怎
？”郁宁捡硬币站起身，眯着眼睛也仔细看看对方，可能是这几个月
经历太精彩，他花几秒钟才从记忆里把相应名片给翻出来：“赵经理？”
他记起来，眼前女人是他最后
家公司HR，当时他因为种种原因不太符合公司理念被公司劝退，就是这位HR来和他谈离职事情，当时他还特别体贴主动提离职，对方也很贴心表示会把他私人物品和离职些证明单据之类快递给他。
总体来说，他们两交集虽然少，但是最后次交集两人都保持个成年人基本礼貌，没有给对方找麻烦。介于此，郁宁对对方印象不错，只要不是他自作多情话，他觉得对方也应该对他印象不错才是。
不过就算是不错，在这个场合下两个人相遇也显得非常尴尬。
“你怎在这里？”赵经理抬头看眼招牌——郁氏杂货铺。“这是你开店？你怎想到跑到乡下来开店？不当游戏策划吗？”
啊？！”李阿婆惊：“这个怎这贵？”
郁宁双手摊：“
小时候才卖两块五来着，现在涨到四块五也没法子，搞得平时都舍不得吃。”
“算算……要是不买好点，那个媳妇又要说买垃圾东西给孙子吃……真是做个什孽。”李阿婆先是从口袋里掏出把钞票，从里面找两张十块给郁宁，又翻出零钱包数零钱，她抬头问他：“毛钱收吗？”
“收收，您只管给，给分也收。”郁宁说。
“那行。”李阿婆数几个硬币出来，死活就是找不到最后毛，正左右摸着口袋时候，后面走来个撑着阳伞女性，穿着身妥帖小香风套装，脸上有层清淡但是妥帖精致妆容，她无奈看着李阿婆，喊道：“妈！”
“不当。”郁宁没忍住半掩着嘴打个呵欠，懒洋洋说：“年纪大加不动班，累得浑身都是病，划不来。”
赵经理不由点点头：“也是，休息休息也好。
“你怎来？买雪糕就回去！”
“妈，您别买，多吃甜食对牙不好！您不能总惯着他！”
李阿婆听这话脸色就沉，声音不由自主尖锐起来：“怎，还会害小羊？！连买个雪糕给孙子都不行？你要是看不起连买个东西都不许给小羊吃，你干什嫁给儿子，害们家人！”
“妈，你说什呢！没有！……”女人还想说什，李阿婆却从口袋里翻出来个块钱硬币重重拍到郁宁柜台上，拎着雪糕头也不回地回去。木制桌面被李阿婆拍得震，连带硬币也被震得落在地上，落在地板上打着旋儿挣扎着，最后啪嗒下倒在地上，不动。
女人见李阿婆理都不理他走，转过头来想跟杂货铺老板说声抱歉，没想到头抬，就看见不修边幅郁宁正蹲在地上捡硬币，她怔，仔细看看郁宁，试探性问：“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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