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诺想告诉他们,施言给自己打电话,奈何嗓子发音极其晦涩,缓慢地:“没有……(找他),”三个字才说完,显然他们没有耐性听下去,男人怒声斥责:“没有事,你他妈现在来做什?你懂不懂道理?都他妈什人?”
不可以不说黑诺震惊,震惊这应该是施言父亲人会说出这样话;也不可以不说黑诺镇静,因为他看见站在男女身后施言却纹丝不动。
施言妈妈当然不知道施言站在自己身后,抢过自己丈夫训斥:“施言可不是狐朋狗友烂交,什香、臭都想往他这里沾……”
“谁香?谁臭?要不要你告诉!”施言说话,他父母惊得变色,又立即满面堆笑:“们给你送你爱吃……”
施言推开妈妈拉上来手,打断她温柔:“你们刚才说什?现在再说次!”
“……”
“求你。想你。”
“……”
“在花园等你[1]。诺诺,想你。”施言放下电话。
黑诺握着电话手在抖,黑诺眼中雾气迷漫。
声。
“黑诺?”
“……”是施言。隔着电话黑诺也僵硬几分。
“黑诺?黑诺?”
“嗯。”
“你看,这大中午,你同学来看你,也晒身汗。们要他别那辛苦。”这位妈妈睁眼说瞎话本领高强,可这也惹火看到后半部施言。
“你再说次!”施言气得脖子上青筋直蹦。
黑诺这个时候才去拉住施言。他不欣赏施言父母言行,但是养成尊敬长辈习惯,使他不能够接受施言这样对待父母。施言父亲看这情势,儿子真是发怒,也急忙打圆场。
就剩二人时候,施言拉起黑诺手往医院外走,黑诺反拽他往病房去。施言真是半月高烧损伤元气,虚得很,走回到病房都气喘。看见桌上饭菜,黑诺扶施言坐好,施言自然是要他起吃,黑诺摇头。施言这才发现黑诺还没有说过话呢,气息不稳问:“你不愿意和说话?”
黑诺看着施言凄楚表情,回答:“嗓子。
黑诺到医院时候,直接冲到后花园,没有看见施言。依着记忆找到施言病房,空无人,于是再次回到花园。正当黑诺转着圈找施言时候,迎面对中年男女也神情焦急走过来。其中女人与黑诺视线相遇,黑诺微微扯唇角,破碎声音:“阿姨,您好。”
女人厌恶地皱眉:“不是告诉你不要来找施言吗?你不知道他病着啊,什时候不能献慇勤啊,现在还要不要他休息?”
男人疑惑看这幕。
女人解释:“也不知道什人,上次就来拉着小言说个没完没,小言现在哪里有力气说话。已经告诉他不要来骚扰,这又来粘上来。”
“你找他什事?”男人不客气地问。
那边传来深呼吸声音:“想你。”
“……”
“来看看行吗?”
“……”
“应该去看你,可是走不动太远。你来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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