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睡，
起睡会。”施言拉住
他。
“
不困，不想睡。”黑诺没有白天睡觉
习惯，而且床上那麽窄小，施言又那麽大个子。
“别闹。别闹，困，快睡。”施言放倒他在床内侧，语气含混不清地嘟囔著。
黑诺要下去，就要跨过施言，想想
“施言，也想为你能做点什麽，可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看著那板眼黑诺，施言知道他是觉得欠自己太多，於是眉开眼笑，副轻浮公子腔调：“你啊，能做多，现在本大爷玩夜牌腰酸背痛，快来给捶捶，小诺～～～”
“你、”黑诺被他闹点愧疚之心都跑：“说正经。”
“老爷说也是正经，现在又酸又累，困死。”施言说完真就闭目养神状。
施言会就传来均匀呼吸声，黑诺才知道他是真睡著。拿过他大衣想为他盖上，看著身子靠著被子半靠半坐，脚搭在床外。刚才还吵著腰背酸，现在又这样姿势，醒来不是更痛。黑诺去把他鞋子脱掉，腿抬上床，到去拽下被子，打算要他好好躺平睡，才发现这人真是死沈死沈。费九牛二虎力，总算把人摆平，才要松口气，身体却被突然拉倒跌进床里，不，是跌进人上。
被施言把抱起旋转：“找什麽可庆祝……”
黑诺手扶住施言肩膀：“快放下来，放下来，晕、晕。”
施言这才把黑诺放下来，黑诺禁不起这样转，立即就跌坐到床边，手还托著头。
“什麽时候开始不咳？”施言喜悦地、骄傲地：“就说嘛，大爷出马，没有治不好病。”
“也不知道，就是三十晚上突然发现。”
放肆笑声由胸膛传出来，那震颤传递到黑诺脸颊上甚至还带著温度。黑诺撑起身体对上那促狭眼：“你给脱鞋，就有意识。”
“那你不起来？”黑诺责道。
“懒得动嘛。也想就这样睡下去，结果你把象拖死狗样往下拽，能不醒吗？”
黑诺下就笑，施言形容还真恰当，自己搬不动他，只有拉住他两条腿把他拽平，现在想来这比喻还蛮恰如其分。
“那你就躺好睡吧，免得起来脖子疼、腰疼，什麽时候要叫你起来？”黑诺就支身体要下去。
“三十就好，那你这家夥也不知道告诉，要过年高兴高兴，害得昨天还想小东西会不会缠著你，又著凉。”
黑诺真是感动得塌糊涂：“你昨天没有出去玩？”
“不出去行吗？那帮家夥三十吃过饺子，就电话找，昨天天都和他们混在起，今天早又去姥姥家拜年，累死，到现在也没有捞到好睡。”施言朝後面靠，闭上眼睛。
“谢谢你，施言。”
“嗯，”本是漫不经心地答应声施言，在明白过味黑诺这家夥说什麽以後，睁眼果然看见张感恩脸，黑诺那样子就差把他供起来每天膜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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