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组长?”
“嗯。”
“他管你,你不听,他分派任务,你也不做,是吧!”施妈妈肯定语气。
黑诺想著组长要带罐头和菜,自己什麽都没有带。现在也别辩解把责任推他身上去,自己今天伤到他,本来就不对。所以黑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见他不说话,施妈妈气焰更嚣张:“你今天还踢伤他,”转向黑家夫妇“你们知道踢儿子那里吗?儿子以後有问题,你们全家都不够赔。”
黑诺虽然心思比同龄人透达,毕竟是来源於他涉猎多样化书籍,生活中他当然还稚嫩,所以考虑问题时候就单纯地想到施言,而忽略人家背後家。
施言在医院时候,他哥们就给他父母打电话,二人都是扔下手里工作——其实各单位大部分在12月31日下午也是联欢会时间——心惊胆战地冲到医院。说实话,看著有血吓人,但只有胳臂上需要缝针,还是在施言母亲强烈要求下,她怕伤口冬天不好愈合、胳臂又是经常活动地方。那血多是手掌上大麽指牵动那块含血丰沛肌肉被划伤引起,但是伤口不足以深到要缝针,大夫就是给手掌清洗干净,确保无碎玻璃残余就给他包扎上。
等到拿药,打破伤风针,看著儿子白纱布缠绕手,妈妈心疼得要命。开始追究怎麽弄得这样“伤痕累累”?同学们说因为玩笑打闹,还加句:“黑诺怎麽玩笑还踢人啊。”
“黑诺?”闻讯感到哥们听这名字:“是不是上次那个啊?”
“嘿,施言,这家夥蔫蔫,原来在这等著你呢。这不是报复呢吗?”
黑家夫妇和黑诺都是惊,黑诺
“倒霉,还被他踢到脚,看不踹他腿儿折(she)。”
本来孩子们话,般家长听不会做什麽剧烈反应。偏施言妈妈这位只有小学二年级毕业人因著w.g捞个好丈夫,高级知识分子找个成份好保护自己。所以她是阶级斗争热衷支持者,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回复到正常思维。听见有人报复她儿子,立即追根揪底地问。施言和哥们总不成说出吸烟事,就含糊地答:“施言是他组长,管他他不服,也不听从施言分配。”
这妈妈可不允许别人这样伤害自己儿子,尤其听说还是个单职工家庭[1],所以在晚饭後立即找到黑诺家。施言妈妈鄙夷地进客厅,对於家里来位趾高气扬,穿得象花蝴蝶人,黑家夫妇等待她来意思。施妈妈刀子嘴把事情自己润色告诉他们,扔出医院药单、针剂单子。别误会,那个时候公费医疗,她不是来要钱,拿这些是为证明她儿子受伤有多麽严重。
黑家夫妇看她就是不好讲话人,叫出正在干活黑诺,问他今天是不是和人打架。黑诺奇怪爸妈怎麽那麽快就知道,想解释就看见旁边坐著个中年妇女正冒火地盯著自己。她开口:“你是不是和施言个组。”
黑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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