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话，不可能对着裴烬说。
他不说，裴烬也并不需要答案，只是轻轻笑
声，“抬头看看。”他捏住宁辞下巴逼迫他抬头。
落入宁辞眼里
“怕？”裴烬神色散漫地越过人群看着擂台方向，单手搭在宁辞肩膀。
宁辞是真瘦，
手就能完全揽住还有余地。
刚才发泄过，裴烬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再加上生理性厌恶接触反应刚刚已经伴随着酒精呕吐过回，现在厌恶反应，暂且还在他能承受范围。
这边实在太吵，宁辞没听清裴烬说什
，虚虚躲在他怀里，“什？”
明明平时怕他怕得要死，可现在感觉自己在向他寻求庇护。
不过，这和他，也没什关系。
裴烬摸摸肩膀上蝴蝶结，贼他妈幼稚。
宁岚这才意识到，宁辞人还在宿舍呢，舍友肯定都睡，她有些抱歉，“那你先不要说话，听妈妈说好。”她不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也没有要答应意思，换宿舍肯定得麻烦何振去周转，本来转学过去就已经够麻烦，宁岚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让何振对宁辞印象不好，她转而道：“下个周末，妈妈要去参加个活动，你何叔叔没空陪妈妈去，你陪妈妈去好吗？”
宁辞并不喜欢那种人多场合，他犹豫下，刚想问是什活动，宁岚也不给他问机会，直接道：“下周末妈妈来接你，到时候再见，先不说啦，你睡觉吧。”
下秒，电话就被挂断。
不愿意养这大个儿子。
以前宁辞都很听话，在这种话题上，宁岚说什他都会听话地应好，除在喊何振爸爸这种事情上他答应不，但是现在，他闭闭眼，想起来不是裴烬对他步步逼近，而是那天晚上王冠突然恶语相向。
他张张嘴，下意识想说，不是这个不习惯……可是话到嘴边又咽进去。
不能让宁岚担心。
“怎不说话？”宁岚觉得不太对劲。
“为什怕？”裴烬提高声音，又差不多快贴到宁辞耳侧。
宁辞往后躲，但躲，靠到是裴烬肩膀。
为什怕？
宁辞记不清，从哪天开始，就连正常上学都成种痛苦。
看见人群会窒息、害怕……现在这样，已经好很多，但还是会很想躲。
宁辞愣下，轻轻嗯声。
突然觉得有点无力，但这样是不对，宁岚都是为他好。
懵会儿，裴烬走他面前，没给他时间，直截当：“走。”
但裴烬说走，却不是直接离开。
出来地方，人还是很多，宁辞心不在焉，还是忍不住惧怕这种场面，跟来时候样，被裴烬虚虚揽在怀里，还以为要出去，裴烬却停下脚步。
宁辞连忙：“没、没有，怕吵醒舍友。”
他真不会撒谎，说这话时候，人都快缩进墙角，感觉呼吸不上，好像有哪里被堵着，很难受。
裴烬倚在更衣室门口静静看着。
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
怎表情，还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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