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水滴渗在整洁卷面。
周围
说话声突然消失。
宁辞攥紧手里笔，睫毛颤动。
“你东西？”裴烬声色散漫，和他攻击性极强外表不符。
宁辞仰起头，视线飘忽，就是不和他对上，唇瓣微张，嗫喏道：“是，是，谢，谢谢。”
只可惜渣字被吞进肚子里，教室门被打开。
数代瞥见
个高挑身影，校服外套松垮穿着，左耳反射耳钉光，双长腿跨入教室。
差点就成
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现场，数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回自己座位，拿出本书挡住自己脸。
留下宁辞脸茫然，抬头，看见张陌生又熟悉脸。
和他脚上那双骷髅头鞋。
“家长还要给他送锦旗谢谢他改造不良少年。”
宁辞：“……”
听起来确实好狠。
令人心生惧意。
“你是怀礼人，定听过他家产业，他姓裴，叫裴烬，就那个只手遮天裴家，学校领导都奈何不那种。”
他也没打算和谁有过多交集。
熬过年，高中毕业，谁也不认识谁。
他也还是，个人。
没有个朋友。
数代拍拍桌子：“那你不想知道他做什
吗？”
代沉默几秒，“你不知道
们班是年级倒吗？”
宁辞：“……”
班主任态度，真完全看不出来。
数代丝毫没被打断思路：“主要还是，他得罪人。”
“们班呢，是全校最出名，差生班，主要不是因为差生多，而是因为，们班有个全校风云人物。”数代神神秘秘昂起下巴。
明显很怕他，和刚刚跟数代坐在起表情不是回事儿。
在宁辞手碰上药袋子瞬间，裴烬恶劣地勾起袋子，悬在半空，
心脏骤停。
短短几秒，宁辞脑中闪过无数片段，学着数代拿出本书挡住自己，佯装奋笔疾书，祈祷对方看不见自己。
他也什都没看见。
可惜天不遂人愿。
宁辞感觉有人在自己桌前站定，塑料袋落桌声音窸窸窣窣格外明显。
说得跟玛丽苏小说样神秘。
“对，他还特别……”渣。
数代就是想提醒宁辞这个。
裴烬喜好人尽皆知，小男生，漂亮干净。
宁辞就长这副模样。
气氛渲染到位。
宁辞盯着被数代拍起灰尘卷子，想堵上耳朵。
数代藏不住嘴，偏要说：“原来坐在这里那位，常年位居年级倒数，他把人给塞进隔壁实验班，天天考试昏天黑地，人都瘦成皮包骨。”
“不允许缺考不允许交白卷。”
“还不允许转班转学，不然就断送学路。”
宁辞环顾教室。
早到教室里同学，全在用心学习。
而数代看向，是从上午到现在直空着位置。
“看到吗？”数代神秘兮兮：“就那个位置那位，年到头不来上几次课，反正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不然他手段极其残忍……”
宁辞吓得噎，莫名想起那双骷髅头鞋，小声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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