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自晃彦房间。美佐子握住门把手,却没有转动,她想门定上锁。晃彦很少让她进这间房间。他不在家时甚至将门锁上,理由是房里放满重要资料,要是被人动过,他会不知道东西在哪里;而且就算家里失窃,至少也要保住这间房里东西。
美佐子放开把手,敲门。敲几下,刚才听到声音就像有人关上开关,戛然而止。
隔会儿,门锁喀嚓声打开。门打开半,睡衣上套件运动外套晃彦现出身影,他脸颊看起来微微泛红。
“你在做什?”美佐子边瞄着房里情形,边问。她只瞥眼,看见锯子掉在地上。
“做木工。”晃彦说,“在做明天实验要用器具。忘得干二净,刚刚想起来。”
要是织田注意到勇作表情,应该就不会轻易将那张照片收起来。
勇作甚至觉得,自己脸色刷地变白。他从来没忘记过那张照片中建筑——正是那所红砖医院!
7
美佐子半夜被噩梦惊醒。个不知被什东西追赶着梦。照理说,她应该知道梦里追赶自己东西真面目,但觉醒来,却只剩下满腹不快回忆。她试着回想追赶自己到底是什,但总觉得想起来可能更不舒服,于是决定忘记此事。
美佐子翻个身,转向晃彦。身旁却是空。
抽屉却像被什东西卡住,无法完全关上。
“奇怪。”织田弯腰往里面看,惊讶地扬扬眉。
“怎?”勇作问。
“里面好像卡张纸。”织田勉强将手伸进去,小心翼翼地将它抽出。夹在指缝间似乎是张照片。
“这是什建筑物?”
“是吗……家里有材料吗?”
“嗯,勉强凑合着用……太吵,让你睡不着?”
“不
她扭动身子,看眼闹钟。凌晨两点十三分。若在平常,这是晃彦熟睡时间。
他在做什呢?
美佐子不认为他去厕所。向睡得很沉他不可能在半夜起床。她闭上眼睛。不知是否受到梦境影响,心情还有些不平静。
忽然,美佐子听见叩声,接着是低吟声。她睁开眼睛,声音依旧继续。她起身套上睡袍,穿上拖鞋。低吟声度止歇,但她感觉到有人在走动。
她来到走廊上,声音更清楚。她听过那种声音,绝对是用锯子在锯东西声音。为什要在半夜锯东西?
织田盯着照片,却不让勇作看,仿佛在说:那是他拿出来,只有他可以看。他又问行惠:“你知道这是什吗?”
照片递到面前,她马上摇头:“没见过。”
织田又将照片递到尾藤面前,勇作总算看到照片。尾藤说:“不知道。这是什呢?从外观来看像是栋旧式建筑。”
“真,好像座城堡。”行惠也插嘴道。
这两人都说不知道,织田似乎也不太感兴趣。不过,他还是说:“这张照片可以由保存吗?”获得行惠应允后,他小心地收进西装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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