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美佐子和晃彦并肩而坐欣赏音乐剧,接着起用餐。晃彦和直明说话方式不同,但都颇善言谈。他会从个话题像树枝般向外延伸,将件小事讲得精彩万分。无论话题朝哪个方向发展,他都能展现广博知识,给人不同于般富家子弟印象。
晃彦不光自己口若悬河,也很擅长让美佐子畅所欲言。美佐子平常言语不多,但在他面前,觉得自己好像都变得很健谈。
晃彦详细地询问她孩提时代和家人事情,关于她健康情形更是问得深入。美佐子边说“没别长处,就是身体非常健康”,边想,医生果然会对这方面感兴趣。
饭后,晃彦送美佐子回家。她婉言推辞,晃彦却说:“父亲吩咐定要送你回家。”
原来直明也知道今晚事。
“是问你有什兴趣,喜欢什活动。既然要约你,去你喜欢地方应该比较有趣。”
“啊……”美佐子这才发现晃彦在约自己。她心跳加速,自己也知道脸红。她往直明方向偷看眼,他正在位子上看资料。
“跟父亲说过,说改天会约你。”晃彦仿佛看穿她内心动摇,“所以你不用客气。明晚有空吧?”
“嗯。”她犹豫下,答道。
“那,再次请问,你喜欢什?”
也就是这种人和父亲这种人,你会选哪种?”
“这个……”美佐子顿时语塞。如果这是个轻松玩笑,她总有办法答得出来。可晃彦语调中却带有种特别认真意味。她两手拿着刀叉,无言以对。
“你别乱问人家莫名其妙问题,会造成江岛小姐困扰。”直明含笑道。
亚耶子接着应和:“倒是哪种都好,反正两种都很棒嘛。”
直明听笑,美佐子也舒缓嘴角线条。僵局被亚耶子巧妙地化解开来,晃彦也不再追问。但就在话题转变之前,他加句:“那,改天再问。”
在开车送美佐子回家路上,晃彦对她说道:“医生和企业站在敌对立场。”
他口气斩钉截铁,美佐子察觉这是几天前话题延续。
“企业对人身体不感兴趣,无视人体健康,日益追求发展。结果医生就得拼命帮企业擦屁股,这就像是根根地重新种植被
“啊,什都好。”
直明就在身边,美佐子不禁压低音量。
晃彦稍作停顿后说:“那就去看音乐剧吧,那样之后吃饭时候也有话题。请你六点在公司前面等,去接你。”
“啊,好……知道。”
放下话筒,美佐子依然心情激动。她看直明眼,直明似乎没发现她表情有异。
“好。”美佐子也面露笑容。
美佐子着实没想到他说“改天”竟然会真来临,她以为那定是句客套话。然而,晃彦四天后却真打电话到办公室找她。
“你喜欢听音乐还是看比赛?”
报上姓名后,晃彦冷不防地发问,美佐子措手不及。
“咦?怎突然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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