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晏捏住他下颌，让他看向自己，认真地说：“
饿
，想要你陪着吃。”
就算是生病，谢翡也没办法拒绝顾方晏
些请求，他不太情愿地起身，慢慢吞吞走去餐桌旁。
自从开始吃药，谢翡胃口就变得不好，吃两三个乌梅小番茄，再挑几片水果捞里草莓，就不愿再动勺子。
顾方晏准备得也不多，把剩余吃，和谢翡起去沙发上，挑部电影来看。
是《哈利波特》第部，谢翡习惯性地准备上薯片和可乐，但开始后20分钟不到，就睡着。顾方晏把电视音量调小，找条毛毯，帮他盖上。
谢翡却说：“顾弟弟，你这样，会很难过。”
难过于成为顾方晏拖累，难过于成为他前进路上阻碍。如果顾方晏是翱翔天空雄鹰，谢翡觉得自己则是块重石，绑在他双翅上，让他无法自如飞向天空。
这话刚说出口，就听见身旁人笑着说：
“练习跑步人总会在腿上绑两个沙袋，甚至逐渐加重，久而久之，摘掉之后会跑得更快更加轻松。”
“诡辩。”谢翡皱皱鼻子。
方晏知道他在担心什
，轻笑着说：“你担心年级第位置被别人抢？”
“不是。”谢翡矢口否认。
“跟你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顾方晏道。
“那竞赛呢？”谢翡又问。
这个问题比刚才更为严肃，顾方晏可以不听普通高考课程，但是竞赛没办法完全自学，就算他周末竞赛班不去，寒假还有个冬令营在那等着。
顾方晏注视着落地窗外那株寒梅，看会儿蜷在懒人沙发上睡觉中秋，目光回到谢翡身上，接着，以邮件方式联系谢翡主治医师和心理医生。
谢翡和心理医生谈话他没有参与，但他隐隐约约知道谢翡结在哪里，也大致清楚谢翡乍然丧失学习能力原因。
——谢翡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对他说，他做不到。他下意识信这个声音，所以陷入名为“
“事实。”顾方晏道。
谢翡保持着盘腿靠坐姿势，目光飘向阳台外，冬天天空总是灰蒙蒙，云压得很低，仿佛要垂到对面房顶上。
他不喜欢这样景色，没多久收回目光。
“吃东西吗？”顾方晏提起最开始话题。
“不吃。”谢翡摇头。
顾方晏微微抿唇，道：“明年再去，们起。”
“不行。”谢翡摇头，紧跟着从顾方晏怀里挣脱出去，这次他没选择回房，而是去沙发上，把咸鱼抱枕揉进怀里。
顾方晏这套房子，原本走主色调黑白灰，家具陈设和这个主人样，里里外外透着冷淡。但谢翡和他在起后，时不时往里面填充许多明朗色调装饰物。抬眼望，家里看上去温暖温馨。
中秋蹦过来，把谢翡身旁大红胡萝卜抱枕给推到地上，刚坐好，结果被顾方晏丢开，占位置。
他捡起地上胡萝卜，把过来挑衅猫拦住，对谢翡说：“你事要放在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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