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他老师声音再度响起:“还记得第堂课吗?”
谢翡倔强地抿唇:“第堂课不是您上。”
“那给你上遍。”他老师来到他身前,用上课时严肃语气,厉声道:“演奏时姿势是怎样?首先,挺起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谢英文名是真好纠结,开始想用近似fei音,就想叫Fay,但这是个女名,中译还很小仙女,于是差点破罐子破摔叫fat,反正翻译过来也是fei……还好基友给查到fayez这个男名,感天动地
“拿不稳弓,手会抖。”这话说完,谢翡推开面前纸张,起身站去窗前。
病房里出现片刻沉寂,沉寂之后,谢翡听见他老师坚定地说:“可你想把它拿稳,不是吗?否则你为什要次又次尝试?”
“做不到。”谢翡低垂眼眸,盯着落在脚边自己影子,颤着声音说道,“因为试次又次,所以清楚自己做不到。”
“你不甘心,不想放弃!”
“那又怎样,做不到!”
“……她这是什意思?”
“她给你生日礼物。看样子,是每年都准备份,但时间太短,没来得及……”老师揉着谢翡发顶,柔声道,语带遗憾,“这是前些日子,你妈妈以前工作室清点旧物时发现,他们托人给,让转交给你。”
谢翡鼻腔里涌上阵酸楚,狠狠皱下眉,才将这股落泪冲动压下,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她真可恶!”
“但她爱你。”
“她爱,同样也恨。”
少年人哭腔倔强又隐忍,他像株生长在错误时节蔓草,天不降甘霖,却依然顽强,但到最后,留下仍是片荒芜。
无法破土,无法穿石,想在世间留下什痕迹,但风吹,就全散。
又是沉默。
忽然之间,谢翡觉得今晚或许他不该来这里,2019最后天,2020即将到来前夜,所有人都聚在起,等候跨年钟声,而他却在病房里惹自己病重老师生气。
他又想逃,逃到无人荒原上,让疯长杂草掩盖住他身影,再无人可识,无人可见。
“不,你妈妈恨是她自己。”老师语气变得无奈,她拍着谢翡手,更加温声细语,“她标注好所有弓法和指法,她希望你可以把这些曲子演奏出来。”
谢翡摇头:“可已经做不到。”
“你试过吗?”老师问。
“当然。”谢翡别开脸去。
“次又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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