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上说这时候放手。”谢翡抬头，隔着灯火和灯纸对顾方晏道。
顾方晏应
声“行”。
两人
起松开手，巨大
纸灯笼立刻往上升起，它细微摇晃着，掠过头顶，飞向天空。
夜幕里悬挂有星辰与圆月，但城市灯光太过辉煌，整片天空都被映红，星月自然黯淡无光，但这盏孔明灯何其耀眼，燃烧着升空，在夜色里浮荡飘远。
“顾弟弟。”谢翡弯着眼，偏头看向顾方晏，朝他伸出手，“虽然时间还没到，但还是要跟你说，生日快
“好。”顾方晏低声道。
他们借助百度和导航，找好久才找到家卖孔明灯，接着又选合适放灯地点，在地图上找圈，谢翡说不如去学校天台。
这会儿晚上九点半，高三晚自习刚结束，但许多人都没离开教室，逸夫楼顶上两层仍旧灯火通明。
期中考刚过，成绩不久前公布在告示栏上，隐隐，能听见压抑不住低声啜泣从角落里传出来。
离高考只剩几个月，这两层楼里，所有人都在拼命冲刺，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更上层，甚至好多层。谢翡在上楼时候看见尤琛，他带着试卷从办公室里出来，表情不是太好。
小、瘦瘦奶猫，砸下来不仅重，还能趴成长长条，占地面积甚广。它在谢翡胸口上滚圈，找准柔软肚皮，搭上两只前爪，开始认真踩奶。
顾方晏面无表情把猫提溜走，丢去另边猫窝里。猫在上面打个滚，站起来后又是声愤怒长吼。
“你欺负
儿子。”谢翡撩起眼皮，哼笑着对顾方晏道。
“送走算。”顾方晏冷冷说道。
谢翡弯起眼：“你不如还给。”
谢翡脚步顿，打算追过去，却被顾方晏拽住手腕。
“年级第七，你这时候过去，他不定想和你说话。”顾方晏道。
“可是……”谢翡抬起头，犹豫之中想起什
，又垂下脑袋，“那们上去放灯吧。”
天台上没有开灯，但借助着底下教室里灯光，和远处高楼外墙上广告光芒，能看清绝大部分东西。谢翡和顾方晏找个位置，但谁都没有放孔明灯经验，不得不现场百度学习。
两个人番操作，先将底下蜡块摆好，再点火。渐渐，纸灯鼓起，隐约有向上浮动势头。
顾方晏面不改色：“你可以搬过来。”
晚饭在回来路上就订好，是湘菜，有很大条蒸鱼，谢翡不小心又吃撑，被顾方晏拽下楼散步。
谢翡本来想溜猫，但中秋只会在屋里撒野，旦出门，就不住呜呜嚎叫，只得作罢。在小区里转圈，他又觉得这样没意思，便拖着顾方晏去街上。
11月23日，不是什节日，但有人在放孔明灯，四四方方盏，在夜幕里徐徐缓缓上升，起初亮过月亮，渐渐越升越高、越来越小，成为散落在天空上颗星辰。
“顾弟弟，们也去放个灯吧。”谢翡仰头看着它，轻声说道，“还从来没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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