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闲鱼上拍卖，谁出价高给谁。”谢翡轻哼
声，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
步，两步。
第三步
时候，终于听见顾方晏低低喊
声：“哥哥。”
“乖。”谢翡露出个得逞笑容，转回去走到顾方晏面前，把手里礼物递给他，“祝顾弟弟在新年学业有成大吉大利。”
“谢谢哥哥。”顾方晏低笑声，“可以现在拆吗？”
颜色惹眼拉花飘带在空中起落，谢翡又说：“你还没回答
问题。”
“当然要。”顾方晏朝谢翡伸手。
谢翡却笑起来，眸底透着晶亮狡黠光，拉长语调道：“哪有那
容易事，得先喊声好听。”
但凡谢翡这样，准是在谋划什坏事，顾方晏看得明白得很，却还是顺着他话问：“喊什？”
“当然是叫哥哥。”谢翡弯着眼说道。
拖鞋，将顾方晏礼物给带下来。
沙发上搭着顾方晏风衣外套，他顺便把它挂去门口衣帽架上。
顾方晏穿着件浅灰色衬衫，衣袖向上挽几圈，露出瘦长手腕。他站在流理台前，取出两个茶杯里茶漏，倒掉杯中凉水，再把它们放好，等待电热壶里水烧开。
谢翡看着他背影，心想着，这个人直对他很好。
他以为不再挣扎着去拽紧那根线后，自己会感到慌乱，但事实上没有，充盈在他心间，是种名为满足和喜悦情绪，像在风雪夜里行走很久，终于叩开家门旅人。
“随你。”谢翡倚上门，耸耸肩膀。
热水壶中，水逐渐沸腾，发出呼呼响声。雾气在顾方晏身后氤氲开，慢条斯理散在空中。顾方晏小心翼翼地拆开拉花，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两册黑色封皮书，拿起来翻开，本是习题，本是答案。而其中习题，无不是顾方晏会喜欢，或者说适合他。
顾方晏昨天清晰地体会次谢翡忙起来有多不搭理人，再联想到之前事情，不由生出歉意。
他错怪谢翡。
“那说明演技高超，深藏不露。”谢翡看出他想法，笑声，“其实也不知道送
顾方晏挑下眉，没开口。
“这是什很难称呼吗？”谢翡把眉挑回去，“你讲点道理，比你大两个月，你叫哥哥，理所当然。”
顾方晏抱起手臂，还是没说话。
谢翡撇唇：“算，既然这样，礼物不给你。”
“那你给谁？”顾方晏问。
但这样比喻又让谢翡有些微妙地别扭。
太肉麻……
他独自麻会儿，调整好心态，将礼物拿在身后，半倚着门，抬高音量，问顾方晏：“顾弟弟，要不要生日礼物？”
“以为你会周才给。”顾方晏回头，目光落在他藏起来、却没藏好东西上。那是个卡其色纸盒，打条灿金拉花，整体不大不小，有点像是书。
“本来是打算周给，但你来都来，就提前给你好。”谢翡发现顾方晏目光，不再藏着，把礼物盒拿起来，在手里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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