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想,也没办法拉琴。”
裴星原咬住下唇,片刻后起身,就着谢翡举起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问:“要吃东西吗?”
“不饿。”谢翡摇头。
但裴星原还是把谢翡带去小吃条街。他们沿着塑胶跑道走出田径场,再走过片林荫道,半空中响起次不知是
裴星原懒得理会谢翡挖苦,直接切入主题:“竞赛肯定要培训,怎安排?”
“周末补课,寒假集中营,哦不,冬令营培训,结束后开始比赛。”谢翡说。
“还挺费时间。”裴星原“啧”声。
“上完课,肯定要布置作业,竞赛题又不简单,基本可以说占去所有课余时间。”
“那不就练习不别。”
这里阳光很好,谢翡被晒出困意,半垂着眼,慢条斯理说:“下午是英语课和体育课,还插节文科政治。”
“雅思考8分很得瑟是吧?”裴星原哼笑声。
“下次冲刺下8.5分。”谢翡说,语速仍是慢吞吞。
裴星原:“……”
他又喝口西瓜汁,两只手撑在身后,伸直双腿,道:“说吧,为什逃课?”
镜月湖,谢翡打算过去找他说说话。
顾句号问他有什事。
谢翡想想,说和家里人有关。
过九月,临江市阳光不再炙热,天空辽阔澄澈,道旁银杏泛起黄,显出那几分秋高气爽味道。
但堵车并不随着季节和天气而转移,车开上内环高速,才总算畅通。
谢翡垂下眼,声音放轻些:“也没什别要练习。”
听见这话,裴星原沉默几秒。他转头过去,看向谢翡手,低声问:“真放弃?”
“哥。”
谢翡伸出右手,张开五指,遮住天边太阳,他皮肤白皙,被清亮日光照,仿佛透明。他声音很轻,似带点儿笑,但听上去格外苦涩。
“从那之后,这只手就握不住弓,它会抖,直抖。”
“今天班主任跟说件事。”谢翡说,“问要不要参加物理竞赛。”
“物理?”裴星原挑下眉。
谢翡笑着转过头来,“嗐,知道,你对物理概念还停留在G=mg上。”
却见裴星原脸茫然:“……那是什?”
谢翡眼角抽抽:“……是高估你。”
个小时后,出租车司机把谢翡送到音乐学院门口。谢翡来过这里好几次,付车费,熟门熟路走进去。
裴星原告诉谢翡他在二田,谢翡搭校内通勤车过去,在篮球场捕捉到这个长发扎成高马尾人。
虽然搞是艺术,但身为个Alpha,裴星原体育并不差,长得又好,每回进球,都能引发串尖叫。
谢翡去田径场旁饮料店买两杯西瓜汁,然后回到篮球场边,找个地方坐下,给裴星原发微信,夸奖他红色护腕骚包。
十来分钟后,裴星原来到谢翡身旁坐下,不客气地拿起那杯没动过西瓜汁,口气喝半杯,然后问:“你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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