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翡就近坐下，背挺笔直，手搭在双膝上，姿势格外端正。
“手抬起来。”顾方晏道。
谢翡依言照做，举起左手，然后右手，顾方晏帮他把袖子
点点挽上去。
这是顾方晏生平第次伺候人，谢翡也是这辈子第个理直气壮让他伺候
人，顾方晏挑
下眉，低声道：“你才是陛下吧？”
醉鬼谢翡听见
他听着谢翡唱，在书桌前坐会儿，从书架上抽出本书，起身去客厅。
渐渐，卫生间里传出声音唯余水响。谢翡这个澡洗很久，顾方晏不知道是喝酒动作和思维都缓慢缘故，还是本来就有此习惯。
他手里书又翻几页，谢翡终于出来。
这个人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来到客厅，湿发凌乱，水珠顺着脸侧滑落，滴到地上，洇开在衣领上，滚落进锁骨凹陷里。
客厅顶灯明亮，他皮肤透白，顾方晏看他眼，目光触即收。
谢翡跟尾巴似缀在他身后，左边脸写着“监”，右边脸写着“工”，闪烁在眼底不安被掩饰得极好。
这家伙抱着这堆东西去卫生间，临进门时候，突然转身，把某个东西塞到顾方晏手上。
是他手机。
“这是送给你礼物。”谢翡郑重说道，“今天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顾方晏瘫着脸接过，下秒，听见里面传来电量不足声音。
猜测。他走到谢翡面前，弯腰注视着他眼睛，低声问：“困吗？”
谢翡“嗯”声。
“带你去睡觉？”顾方晏指指客卧方向。
却见谢翡用看白痴眼神看他眼，说：“要先洗澡。”
没想到这人还挺讲究流程。
“顾弟弟！”谢翡不满这人目光闪躲，提高音量，凶巴巴喊声。
他身上睡衣是顾方晏。顾方晏本就比谢翡高，加之Alpha和Omega在体格上差异，谢翡穿这身，跟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似，两只爪子被藏在袖子里，裤管长截。
谢翡非常不满，甩袖子，瞪着顾方晏，面无表情说道：“大。”
看来洗个澡还是没醒酒，否则根本不会跑他面前来生气这种事。
顾方晏眼底划过丝不甚明显笑意，合上手里书，起身朝他走去，“先坐。”
他：“……”
顾方晏回房，帮谢翡把手机充上电。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水声，过没多久，又响起阵歌声。谢翡唱起之前那首歌。
首节奏算得上快歌，有点民族调味道，但听上去，莫名让人觉得寂寞和孤独，还隐隐透着点儿疯癫意味。
歌词是日语，顾方晏之前没听过，能听懂词只有个，但分不出是“Flamingo”还是“Flamenco”。
顾方晏上下打量他，颇为疑惑地问：“自己能行？”
谢翡幽幽地：“
18岁。”言下之意又不是三岁小孩，为什
不行。
行吧。
这回换顾方晏点头。
他给谢翡拆新毛巾和牙刷，再拿套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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