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无遮挡，可萧满
面前，
片空无。
没有轻扫鸟羽，没有拂面春风，天穹里倒是有东西团团打着旋儿倾坠，纯白晶莹，似旋落欢歌。
下雪
。
场浩雪忽来，顷刻堆积满地，荒荒四野，尽成白。
萧满缓慢眨眼，眼神里多出几分茫然。
晏无书不希望萧满问。
在萧满看不见地方，晏无书背后，亦在渐渐化作虚无色，他衣衫和身体变成道虚虚边儿，像是风吹散星辰，散作星砂，华光万千。
可天上无星无月，火光熄灭，冰霜消融。
整个世界都在往黑暗中坠落。
虚色蔓延开，但晏无书嗓音里带点儿笑，他说：“宝宝，
们前世是不是见过？”
遥远之处，萧满身外那方牢笼消失，这代表释天要死，无法再控制他这里，可萧满表情并不好。
他心中不安感很强烈，沉眉抿唇，大步流星往荒原那边赶。
晏无书抽回手上剑，步步后退，将自己从释天枪上抽出来，再甩剑身，抖落上面血珠，弄干净，才折身向着萧满走去。
释天被他甩在身后，维持着出枪姿势立在原地。如果非要比较，释天身上伤比晏无书更重，他整个人正点点化作透明色，碎光般往外消散去。
萧满和释天对上眼神，看出他眸底不甘。
人持枪，人持剑，沉然看定对方，这幕，意料之中，又在意料外。
“红焰帝幢王佛。”晏无书又这样喊释天次，语气很讥诮：“你直觉得萧满比你差是不是？”
说着目光下移，看向插进释天胸口见红尘，以及飘浮于空，星星点点流银光屑。
“这是他剑。”
“他剑意。”
萧满心说或许如此，或许是前世，又或许是千百年前。
在脑中转过念可以有多快，刹？不，刹都不需要。可晏无书连这点时间都没留下，忽然，萧满感觉到覆在身上温度消失。
盖在眼前手也不见，唯余声——
当啷。
本被晏无书拿在手上见红尘摔落在地。
他就要死，这是他第二次失败，且败得彻底。
“宝宝，不许你看他，他有什
好看？”晏无书来到萧满身前开口，不及这人收回目光，抬手捂住他眼睛。
紧接着手臂绕过后背，扣住他肩膀，把人抱到怀里。
“你……”萧满眉依旧皱着，但什都说出口、问出口，就被晏无书吻住。
很轻柔个吻，仿佛羽毛轻扫，春风拂面。
“你死在他手上。”
说到这里，晏无书笑笑，眼神变得温柔。
“他只是，不太会杀人而已。”晏无书又道。
“晏无书，你是很会杀人。你也很厉害，身上那多伤，却跟感觉不到痛似。”释天盯着晏无书眼睛，声音冷冰冰，“但你也要死，不是吗？”
“啊，你说得对。”晏无书看眼自己胸口，语恍然大悟，又语不以为然：“可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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