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身修为都散
，境界跌落到底，还叫没事？”江别照把头撇开，躲过别北楼
手，但过刹，又转回去，伸手探上别北楼腕脉。
便是这探，让她眼眶变红。
“你是药谷谷主……”别北楼温声道。
这回，江别照直接把背转过去，压低声音道：“所以
不会哭。”
“还剩多少时日？”别北楼抬起头，隔着眼前白缎往想天空，轻声问。
“真？”曲寒星瞪眼说道。
“真，你难道信不过医术？”别北楼笑笑，转而说起其他，“多谢你赶来。”
曲寒星心说这儿医修里你境界最高，既然你这样强调，你也没必要骗，那就信信吧，于是谦虚地拱拱手，道：“小事小事，应该应该。”
众人都迎上来，其中贴萧满给符容远跑得最快，不曾料到刚冲到曲寒星面前，这人表情倏然变，猛喷口鲜血。不仅如此，人还朝前栽倒。
“师兄！”容远手忙脚乱扶起曲寒星，夫渚也过来，把他拱到自己背上。
。
曲寒星怕他没死透，拿剑挑点儿萧满凤凰火，从他眼里刺入，再翻转手腕，搅动。
别北楼回到地上，垂下眼，长长出口气。
“别哥。”曲寒星回头唤他，却在看清他模样刻变脸色，三步并两步迅速走到他对面，扶住他胳膊，担忧发问：“别哥你不要紧吧？”
肉眼可见，别北楼头黑发在变白。
“由来调理，定能再活上几百年。”江别照说得信誓旦旦。
其实他们都知晓不是。
如果曲寒星再见多识广些，就能看出别北楼眉宇间若隐若现那股起，不仅仅预示着衰颓——它是股死气。
“他也是消耗过多，且突然破境，还未来得及巩固，便身陷恶战，眼下有些反噬。”别北楼探曲寒星脉象，语气镇定，“开几副药调理番便是。”
容远连声道谢，和赶过来沈意如等人道，把曲寒星带回去。
别北楼朝其余人摆手，示意他们各自散。
无人不遵从，唯独江别照上前，低低唤声：“师兄。”
“没事。”别北楼笑下，抬手轻拍江别照脑袋。
他身上气息亦起变化，再无从寻到方才对敌时高深凛然，整个人变得很淡，格外沉静。面色也白，唇看不出丝毫血色，眉宇间更有股若隐若现衰颓之气。
雨过天青衣角在虚空里猎猎翻飞，似就要被掀远，他人如身上衣，仿佛随时能够随着夜风散。
但别北楼神情淡然，动作不见慌乱，取出条新白缎，重新遮住眼睛，对曲寒星摇头：“无事。”
“你这样子能叫‘无事’？”曲寒星不信。就算他是个突然被揠苗助长上来，但哪会看不出，别北楼境界和修为出问题，若这会儿来个抱虚境，简单几招就能把别北楼杀死。
“不过是时间耗损过多灵力和修为而已，调理些年，便能回来。”别北楼轻描淡写说道，转身走向往他们而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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