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向前踏,拉着萧满行至风中。
日已落,第日辩道结束。枯澹寺以斋饭款待众人,孤山弟子们都去,客舍总算清静几分。
比之昨日,方池里荷花蔫些,山雀见萧满目光落在那处,拍打翅膀飞过去,但荷叶拖不住它重量,径直往下沉,它连忙蹬腿,扑腾几下翅膀,去到旁边树上。
晏无书指尖亮起点幽光,手指上下翻动,将光芒捏成朵盛开荷花,举到萧满前方晃晃,然后将手移开,凑到他面前问:“你在怀疑那年轻僧人哪点?”
萧满仍坐在那长廊上,见晏无书脸在自己视野中放大,立时后挪数尺,冷声道:“每点都怀疑。”
萧满不惊讶别北楼突然到来,蹙起眉,语气郑重问:“哪里来游僧?”
别北楼道:“不清楚具体地方,只听说来自北边。”
北?
听见这个方位,萧满不由握紧手中小叶紫檀珠串。
“怎?”别北楼看出萧满神情,语带担忧。
萧满修佛,代表某宗某寺到这集会上与人论道,会是怎样种情形。
这个伶牙俐齿小凤凰,大概能简短语,噎死众人。
恰在这时,阒然片日月广场上,有个极年轻人站起身,朝四下礼,就方才争论之观点,道出自己见解。
他以则故事引入,由浅而深,引人入胜,渐渐将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去,就连那几个打瞌睡孤山弟子,都抬起头来,听他说话。
时间就在人讲述,众人聆听中悄然流逝。
“你特地问他来历,别北楼说他从北方来后,你表情有些许变化。”晏无书追上前,不过这次,没有贴太近,而是隔段距离,规规矩矩坐在萧满对面,道出自己分析。
“你在意是北方。猜测可有错?”
萧满垂眸不言。
“为何在意北方?”晏无书疑惑问道。
“直觉。”萧满回答,紧跟着对他抛出问题:“
“没什。”萧满垂下眼,“只是觉得这个僧人……太会说话。”
“确如此,已叫同门帮忙盯防。”别北楼道。
“药谷弟子在这种场合中,行动比们方便。”萧满将小叶紫檀手串戴回腕间,低声道谢,“多谢。”
别北楼微微笑:“不客气。”
从树上摘下几片叶子喂夫渚晏无书冷冷哼,走到萧满身旁,拉起他手腕,道:“回去。”
僧人面容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尚有几份稚嫩,语调却平稳深沉。待暮色四合时,他道完最后语,双手合十,朝四座执礼,转身离去。
过许久,人们方回过神来,抬眼看,惊觉周身笼罩在昏暗之下,光线变得有几分不真切。
“当真是妙语连珠啊。”几位年长僧人忍不住赞叹。
晏无书听见此话,靠在树干上,抬手掩面,慢条斯理打个呵欠。
忽见人来到踏风行至高峰上,落定于萧满身侧,淡青色衣角轻转回旋,他单手持琴,白缎蒙面,对萧满道:“那是个游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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