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变得安静，三人皆沉默着，萧满掀起眼皮，目光落在斜对面
盏灯上，尔后越过它，飘向二楼栏杆之外，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休酒楼大堂。
今夜有喜，众宾欢宴。
悟悲随着他视线看去，轻声道：“方才所说这些，便是贫僧知晓，与无世净宗相关所有
。”
“多谢大师。”萧满和别北楼执礼道谢。
“两位客气。”悟悲起身，冲两人露出个笑容，“茶很好，贫僧就告辞，不必相送。”
言及此处，悟悲起身，郑重地朝两人拜。
萧满和别北楼赶紧扶起他。悟悲抬起头时，眼眸已蒙上层泪光，末又诵声佛号：“阿弥陀佛。”
炉上水沸，萧满往茶壶中倒扣勺茶叶，注水泡茶。头道茶汤弃之，第二道泡好后，将预热好茶碗翻过来，倒上八分满，送到悟悲手边。
他问：“那位莲华游步王佛在这件事中，扮演又是什
角色？”
“师祖说，莲华游步王佛持是与红焰帝幢王佛相反意见，于是两位佛之间起争执，起干戈，最后是莲华游步王佛输。”悟悲道，“念在同修情分上，红焰帝幢王佛没有杀他，只是封印起来，锁进座佛塔中。”
而起。”悟悲道，“这位佛，想改造佛门，建造座无上佛国。”
“如何建造？”萧满感到好奇。
悟悲又诵声佛号，双手合十，垂眸叹息：“用世间那些没有慧根、入不佛道之人灵魂来建造。”
僧人用词委婉，却也不难想见当年那场灾祸，有多残忍血腥，萧满指尖微微颤，蹙起眉道：“按照这样思路，世间岂不是只剩下有天赋修行人？”
“没错。”悟悲点头，“红焰帝幢王佛认为，这尘世之中，不向佛，有心向佛、却无力向之，皆该舍弃。”
萧满双手合十送别：“悟悲大师慢走。”
无极寺僧人离去，映在窗上影子成双，萧满坐回椅中，沉思片刻，端起手旁那杯酒慢慢喝下。
萧满从前不
话毕轻啜口茶水，垂目叹息。
“那场灾祸因红焰帝幢王佛而起，佛门联手讨伐无世净宗后，他下场如何？”别北楼问。
“佛被灭。”悟悲回答。
“那莲华游步王佛呢？”
“不曾寻见——连封印他佛塔已不曾。”
“这不仅是舍弃，这是在舍弃之前，榨干他们最后点利用价值。”别北楼针见血道。
“秘境中人曾说起过，他们想请回来，就是红焰帝幢王佛。”萧满垂下眸，语气甚是复杂，“没想到这样佛，竟也有人追随。”
悟悲缓慢摇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萧施主若四处走走，便会发现这样想人，甚至想法比这更离谱人，真太多太多。”
“红焰帝幢王佛追随者再度出现在这世间，并非稀奇之事，
等必须小心提防，不能让那样祸事再发生。”
“这次，多谢萧施主与别施主，以及当时在秘境中诸位，不惜自身安危，将他们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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