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剑？”萧满抬起
眼皮缓慢垂下，仔细回忆，发现似乎真有那样
回事。
当即起身，反手抓出见红尘，走向庭院。
疏风楼人还不曾过来修缮此处，院中到处都是剑意剑痕，萧满闭上眼走进去，体悟、感受、回忆着，使出剑。
接着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
怪哉怪哉。
魁首之战，未正方始。
萧满睡
许久都未醒，晏无书见仍有些时辰，便未叫他。
待到中午，萧满终于睁开眼睛，见得屋中陈设，心中升起几分疑惑，看向躺在摇椅里摇折扇晏无书。
晏无书露出个幽幽笑容：“小凤凰，你还记得昨日发生事吗？”
萧满垂下眸，出剑更狠。
两人在庭院里对战足有个时辰，数处假山化作碎石粉屑，花与叶犹如历经雨打，处处皆显破败。
某位廊下观战孤山长老愁上心头，计算起这回要赔疏风楼多少银两，那厢萧满满意收招，转身走回屋房。
“小师叔，你那屋里东西都被你打破，住不得人。”晏无书走在萧满身后，低声对他说道。
萧满充耳不闻。
呵欠，手挂上莫钧天肩膀：“回去继续睡吧。”
莫钧天把他扒拉开：“你去吧，
留在此处看。”
许多人都与莫钧天看法相同。
萧满对长廊上多出这群人视若未见，整个人整颗心都专注在剑上。
晏无书与他之间，并非全然指点与被指点。萧满醉后似有所悟，出剑较之平时有所不同，对过几招，晏无书发现他不打算全然以雪意峰剑法相应，而是将孤山数峰数种剑法揉杂进来。
“嗯？”
“昨日你告诉……”晏无书从摇椅里直起上半身，语气和表情都透着四个字——说来话长。
萧满不留情面打断他：“想应该不曾说过什
。”
这世上最解萧满人是他自己，而最解晏无书人是萧满，他哄人玩时会是什表情，萧满目然。
“小师叔可真是无情，昨晚拿试许久剑，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晏无书轻叹声说道。
晏无书干脆拽他手，把他带到白鹭洲安排给自己那屋中。好在萧满醉酒之后较为乖巧，没再执着与他作对。
庭院里围观众人散。
回房，晏无书振袖合上门扉，将萧满重新安置在床上。萧满闭眼睡去，他坐进椅中，开始摆弄先前那个阵法。
到底是什时候，在萧满面前使过那套剑法？他记得十三年前，执行隐秘任务受伤、躲进大昭寺之前，便没用过它。
难道喝醉曾练过？
晏无书在心中赞叹，同时希望萧满醒后别将今夜感悟忘。
——不过转念想，他同萧满拆招过招，便是将他所领悟到领悟番，纵使明日早醒来忘光也无妨，他讲与萧满听就是。
萧满自是不知晓他脑中所想，见这人仔细应对，神色变得满意。
但很快又变得不满，这人为何光出剑，不弹琴？是认为孤山剑必须以剑来破吗？
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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