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小凤凰。”晏无书低声说着，将手指挤进萧满指缝，做
个五指相扣动作。
许是他动作过大，惊扰沉睡之人。就在这时，萧满掀起眼皮。
月光转过格，刚好洒落他身，照得眼眸格外明亮。萧满手本就被晏无书扣住，骤然发力，将人拽，反压到床上。
素白衣袍散开，未束乌发散落，通体玄黑见红尘出鞘，直逼晏无书喉间。
呼吸均匀绵长，睡着。
“竟真醉？”晏无书很是吃惊。
这不过是瓶寻常果酒，寻常人都能拿它当水喝，而修行者酒量向来倍之于凡人，从未听说过有谁喝这个喝醉过。
吃惊之余，晏无书生出几分复杂情绪。
萧满面色不红，两颊仍是白皙，比起素日里入定冥想时，神情少几分冷淡，睡颜恬静又安详。
是甜，不苦，更不酸涩。谈不上多喜欢，但不妨碍再喝杯。
他边喝，边思索着应对之策，浑然不觉已将这瓶酒喝掉大半。
忽有阵困倦涌上心头，萧满觉得奇怪，撩起眼皮，往四周看看。
那眼神甚是茫然。
晏无书直留心着萧满，见状向前倾身，问：“小师叔祖，你不会是……醉吧？”
得对晏无书多说些话。
他道：“何必如此照顾
口味。”
萧满语气如既往平静，却令晏无书想起从前。
彼时他们在雪意峰道殿里，他说萧满许久未曾煮过茶，而萧满回答说，他不喜饮茶。
那些年月里，晏无书当真没注意到此，因为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那年，他躲在大昭寺里养伤时候，萧满便开始日日为他煮茶。
是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乖巧萧满？
是很多年。
晏无书望定萧满许久，再次抬起手指，戳下他脸，随后伸手穿上衣衫，把人抱起，踏出水面，施术烘干身上湿漉漉水，接着将振袖挥，把漂在水面上蛋收回袖间。
星辉月芒落满广陵，他回到白鹭洲中，不点屋中灯火，借月色行去，将萧满安置在那张从未睡过床上。
晏无书在床头坐下，看着萧满脸，思索些事情，当余光瞥见那只戴着佛珠手时，不由自主抓起来，把玩起他细长白皙手指。
他是试探问，不曾想萧满抬手掩面，慢条斯理打个呵欠。有水光溢上眼眸，片刻后，眼皮垂下，再瞧不见。
晏无书起身朝他走去。
萧满没有反应。
晏无书站定在他身前，拿指头戳戳他脸。
还是没反应。
是过于习惯，以至于从未想过去思考其他。
“以前是疏忽。”晏无书轻声道，“从今往后都不会。”
“不必如此。”萧满道。
面前酒很香，是葡萄甜香，略有些苦冽掺杂期间，却不让人反感。萧满琢磨别北楼不透，心道不如喝点东西，看能否转换思路、得出灵感。
萧满给自己倒杯，先慢慢抿星点，再喝完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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