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皱鼻子,脚不自然地动动,看看天又看看地,最后看回手里不闻钟,盯会儿,脑中灵光闪。
“不若这般,吴前辈
“既然这宝贝,从前怎不见人上虎鼓山来偷?”听完晏无书话,诗棠睁大眼,满脸疑惑。
“因为从前除你,没人带得走它。”晏无书道,“现在萧满想到方法,并把它带下山,所以暗地里窥探人便现身。”
诗棠眼珠子转,很快替那些歹人想出个法子:“上山威胁不就行?”
“你家宅院外布有阵法,外人无法轻易通过。”萧满耐心与她解释,“再说,或许他们也不知晓你能够触碰不闻钟。”
“说得也是,那是家祖上传下来!”诗棠被萧满说服,眸间流露出几分得意,旋即意识到不妙,将捧在手上不闻钟往外递递,道:“如此说来,由保管它,岂非格外危险,也格外冒险?”
晏无书小范围踱着步,折扇轻敲掌心,在记忆中搜寻线索。
倏尔,他想到什,不动声色端详诗棠几眼,偏头问萧满:“方才裹住不闻钟灵气出自你之手,你还把拉到这丈许开外、不让靠近,做这些防范,是不是因为,它不能被生灵接触?”
萧满暗道句眼光毒辣,但目光不挪不动,直停在不闻钟上,不分给晏无书半点,轻声道:“只有诗姑娘能够。”
“看来小姑娘体质不般。”晏无书语气似有些感慨,跟着,又说句,“这法器也是不般。”
萧满听后立刻转头。
之前她以为不闻钟不过是个普通法器,所以听说萧满他们路遇歹人后,只当是话本中桥段出现,虽有担心,但并不紧张,甚至还有几分激动,如今解不闻钟底细与价值,便觉得自己捧个烫手山芋,忧虑与害怕股脑涌出。
晏无书笑笑,宽慰她:“无需担心,必要时候,会出手。”
“什时候才是必要时候?”诗棠问,转眼又想到答案,音量拔高不少:“不会是危及生命时候吧?”
晏无书不说话,诗棠心头紧,看向萧满,细细观神色,发觉果真如此。
诗棠想:若是真到有生命危险时刻,万这人晚半拍,岂不是就没命?
他动作稍大些,背后乌发被掀起刹,虚虚散散,在半空里落下光弧。晏无书见就笑:“它确只是件低阶法器,普普通通,无甚作用,但与此同时,还是件祭器。”
重音落在最后两个字上,话语里笑意收些。
萧满眉梢轻蹙。
祭器祭,取自献祭之意。这是种专门用来提升法器品质和等级法器,制造起来并不容易,除需要相当难度技艺外,还要有极大机缘与极佳运气,才能寻得制造材料。
他思索着,晏无书又说:“祭器很是难得。如不闻钟这般天生拒绝生灵、独独接纳灵气,尤甚。它品质极佳,用来养炼高阶法器、使之更上层成功性极大,因而引起争夺,是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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