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战至最后
那三个抱虚上境坐在前面，他们早已画成
符，有被围着请教，有则冷冷坐在那，动也不动，似在入定。其余便没几个大功告成，都
脸愁苦样子。
这是再自然不过事情。萧满根据方才莫钧天告诉他推算得出，今年不过是这批弟子入门第三年。多少人入道三年，不过是在门槛上摸爬滚打，他们能做出尝试——哪怕是失败，已是不得。
萧满正这样想着，忽听楼内响起道“砰”。
——是什
东西炸开，位置在他正右方，余波仍存，热浪犹在，距离非常近。萧满往旁边看，果不其然，曲寒星失败。
这人脸黑成块碳，食指中指间拈那道符只剩半张，余下半张化作灰烬，在半空中飘飞旋转，最后落到桌上。
莫姓少年道谢之后转回身去，萧满偏头看曲寒星手里笔记，扫眼，发现莫钧天竟是把先前杨教习所讲每个字都记下来，并且字迹干净整洁，通篇下来不见半个错字。
“怎样，钧天厉害吧！”曲寒星注意到萧满目光，拍着书满脸骄傲。
接着又说：“起看吧！”
笔记代替搁在桌案中间那本《符道初解》。
萧满看书速度很快，差不多目十行，曲寒星则要慢些。两人速度不同，于是萧满问曲寒星借《符道初解》，把笔记留给他看。
熟悉。
曲寒星神色微变，拖长语调，“说来，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萧满：“
叫萧满。”
“萧满……小满。”曲寒星点头，露出个笑容，“嗯，好名字。”
“寒星，这是刚才笔记。”莫钧天回身又转身，把他桌上册子递给曲寒星。
“寒星，你没事吧？”莫钧天转身过来担忧问道。
“没有事。”曲寒星缓慢放下残存在手里半道符，深深呼吸过后，用袖子抹把脸，抓起张干净黄符，再度提笔。
他又次失败。
接着失败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直到连笔都被炸断。
萧满把他位置上笔借给曲寒星，后者顶
萧满页页翻书。他从前就对符道不甚感兴趣，这方面东西只解个大概，如今看来，还这那般……无趣。
他把书放下，无奈地叹声。
“怎样？很无聊吧？”曲寒星把笔架在嘴与鼻子之间，抱着双臂，幽幽说道。他也早放下莫钧天笔记。
“所以，既然脑子没有看意愿，就直接动手画吧！”曲寒星抬手将笔抓，扯过先前发下来干净符纸，开始画符。
萧满没有动手，他带着好奇情绪，不动声色打量朝雨楼里人。
曲寒星露出犹如久别后亲故相逢神情，捧住莫钧天手，激动地说：“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每次讲符他都听不进去，照着笔记倒是能学些。”莫钧天对萧满解释。
萧满点头示意然，瞥眼桌上半串葡萄，问：“吃葡萄吗？”
“可以吗？”莫钧天受宠若惊。
萧满把葡萄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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