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迎接过年喜庆,江渐行穿身红色毛衣。
他向来喜欢素色,很少穿这种亮丽颜色,但他皮肤白,偏偏又十分
江渐行挣脱不开,甚至因为这份桎梏连眼尾都红起来。
像极被欺负狠模样。
他知道傅随什事情都做得出来。
傅随半弯着腰死死盯着他。
片刻,江渐行屈辱地开口:“哥哥。”
江渐行有些吃痛地唔声,双手去推,却直接被抓住双手,根本没法挣脱开。
他恍然想起从前傅随。
即使在他面前永远纵容傅随,从第次见面开始就对他无比包容傅随,在别人面前,也是不可逾越不可触碰存在。
那时候傅随浑身充满戾气。
因为家境好,想要靠近他人很多,但他总能完完全全拒之门外,甚至连女生面子都不会给。
傅随这话仿佛把他俩曾经伤口都摆到明面上来。
他最不愿提及关于过去东西。
见他面露难色,甚至眼皮都垂落下去,傅随往前走两步,“怎?分手五年,连句哥哥都不愿意喊吗?”
“你不是喊周凌哥喊得很起劲吗?”
傅随话有些凶狠。
到之前网上看到东西,勾着唇角轻笑声,“你在学粉丝说话?”
江渐行愣下,绷着想要泄气情绪,硬邦邦地点点头。
明明就是他肺腑之言。
远离他,谁都会好。包括傅随。
傅随半低着头考虑片刻,“也行,你喊声哥哥,考虑考虑。”
他声音压得很低,褪去当年年少,没有那软和,也没有那娇气。
时隔五年声。
即使是被迫,不再像从前那样腻歪,也让傅随晃晃神。
江渐行最后次喊他哥哥是在江渐行高三那年寒假,江渐行回老家,而傅随出国。
江渐行被寒假作业惹得烦透,又没法见面,只能窝在房间里打视频电话。
江渐行见过他和别人打架样子。
平日里只待在自己练舞室或者学校练舞室人,扯掉外套时候,也凶狠到让人害怕。
“不能喊吗?”傅随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却捏着下巴不松手,“江渐行?”
他字字念着江渐行名字。
甚至有威胁意思。
江渐行有片刻失神。
他还没反应过来,傅随已经站到他面前。
羽绒服拉链被拉开,傅随里面就穿件毛衣,因为房间没人,暖气并没有打开,冷得很,傅随这样把衣服敞开,反倒股热气铺面过来。
他只比傅随矮小半个脑袋,这会儿却有种矮很多感觉。
傅随没说话,直接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江渐行从前把“哥哥”这个词挂在嘴边,最喜欢窝在他怀里时候喊他。
也最喜欢炫耀时候这样称呼他。
以至于他那些同学光知道他有个关系很好对他很好哥哥,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但现在。
江渐行刚刚昂起情绪点点褪下去,甚至脸色都有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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