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随没应声,面无表情看着他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把手,才用着平静声音问:“找女朋友?”
他把“女”字咬得很
傅随瞥江渐行眼,松开桎梏着他双手,朝柯明旭摇头:“没事,小伤,已经化过淤血。”
他顿顿又补充:“进市集时候被三轮车后视镜碰下。”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怎就不看车呢。”柯明旭叹气,“早说啊医药箱里不是有药酒吗给你推拿啊,这手法和医生模样。”
医生抬头看他眼,咳声:“没什事情,没伤到骨头,给你拿个云南白药喷几天,这几天就不要做什剧烈运动。”
江渐行连连点头嗯好几声。
手伸到半又缩回去。
傅随低头瞥眼,眼神里笑意渐渐散去,手上力道却不减。
“你们搁这儿干嘛呢?把给直接吵醒。”
傅随房间门没关,柯明旭打着哈欠进来,见江渐行坐在傅随床上,傅随又按着他,还有个白大褂在给江渐行检查,瞬间然,“原来是检查伤,还以为你俩干什。”
“还是小傅想得周到啊。”
反射地想跑。
傅随没法,只能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只手压着他后背,“听话点,马上。”
“可是很疼啊!傅随!”江渐行下意识想去抓傅随衣服。
以前他就是很怕疼,每次磕碰就使劲儿往傅随怀里钻,给他告状这是哪里碰到磕到,傅随没法只能抱着他哄,问他自己是不是得去找桌子椅子给他算账,江渐行就说是,说完就缩在傅随怀里笑,然后笑着去亲傅随,笑着喊他:“哥哥。”
把傅随搞得都没法好好练舞。
傅随笑声,没看柯明旭,反倒偏头看眼江渐行,才又缓缓地意有所指地说:“确实应该好好看车。”
江渐行注意到他眼神,不自觉挺直脊背。
怎觉得……他话里有话。
医生给江渐行递瓶云南白药又给他和傅随都叮嘱注意事项,和打着哈欠柯明旭块儿出去,出去时候两人似乎还交流下推拿手法问题。
屋里下子就剩下两个人,江渐行急忙从傅随床上下来把床单给褥平,抱着药说:“那先回去,傅随前辈,谢谢你医生。”
江渐行:“……”
不,是他自己送上门。
“这药酒味有点重啊。”柯明旭鼻尖动动。
江渐行不敢再挣扎只能硬忍着,听见柯明旭话眼珠子转转,“柯老师,傅随前辈后背也受伤。”
“嚯,哪儿受伤?怎搞?”柯明旭连忙走到傅随身边。
可这几年他已经慢慢变得很能忍,练舞时候总是会磕磕碰碰,他却从来没有吭过声。
毕竟身边已经没有人能让他去依赖,也不会有第二个当年傅随出现。
可现在江渐行就是不仅仅觉得疼,还十分抵触,明明之前在院子里傅随给他上药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但他伸手就立马愣住。
他怎能抓傅随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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