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凌五胜对这锦袍大汉拱
拱手。小夏也认出这大汉正是他在茅山何晋芝家中见过
何姒儿舅舅南宫无畏，他也拱拱手。
南宫无畏对小夏点头示意，再对南宫无极道：“大哥，都准备好。”
南宫无极嗯
声，起身迈步走出小亭。天河鬼想要跟上，凌五胜伸手拦住他，说：“这位天河兄
上来，懒懒散散絮絮叨叨地说：“……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这
大块肉，朝廷也好影衫卫也好都没能力口吞下来……结果还是要靠着唐家之力，幸好他们表面上还是会顾及朝廷体面……”
“能有这体面便不错。”南宫无极笑笑。“
知你跟着无畏无忌他们，心中直便有股心气。不过也不想听你发牢骚，就只是想问问你，只是单看这天工机关，单看这神机堂，你有什感觉？”
“匠人之作，商贾之才。也算是极为有用东西，不过也仅此而已罢。”凌五胜淡淡说道，看眼小夏。“之前清风道长说这将动摇天下，改天换地，觉得说得太大。”
小夏笑笑，也不说话。他知道凌五胜想法正是绝大多数人，甚至他直以来也颇为认同，历朝历代中，匠人商贾向来被视为不入流人物，就算赚再多钱，在真正上位者眼中也算不得什。钱，终究是在秩序规则下流动东西，再多钱再精巧物件，对于直接掌控秩序掌控规则人来说，不过是句话，最多是稍微花些心思和手段便能直接拿过来。之前神机堂在方芷芳手中已是发展极好，日进斗金，在寻常百姓眼中看来大概极为不起，但任凭方芷芳花样百出，赚钱流水般地泼出去替自己换名声换地位拉背景，最终还是替他人作嫁衣裳。
但这天工计划却有些不同，小夏亲身参与其中，感受颇深，那些神机堂老人对此信心百倍还可以说是专心于精研技巧匠人不知天高地厚，但小夏确实能够感觉出那背后似乎有些不样，更深层东西在蠢蠢欲动。不过要他有条有理地详细说出来，他是不愿也不能。
“匠人商贾，确实也是……”南宫无极笑，悠然说：“说不定以后天下会是机关天下，是钱天下呢。那匠人之作商贾之才可不就是大行其道。”
这话让其他人都微微愣，随后凌五胜摇头嗤拉笑：“无极先生说笑，哪能有如此天。再是礼崩乐坏也未见得如此不堪。”
天河鬼张嘴刚想说话，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似呆呆，发会怔就闭口不言。
南宫无极也是笑笑，好像刚才只是随口而发句玩笑话样，再不多说什。
这时候名锦袍大汉从远处疾步行来。这大汉龙行虎步，气势十足，经过周堂主等神机堂中人身边时连看都不看他们眼，似乎这些只是路边杂草虫蚁，反而是周堂主等几人连忙地鞠躬作揖满脸堆笑。这锦袍大汉快步走到小亭前，对着南宫无极拱手为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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