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说过,姒儿丫头既然下山,她
博得那点虚名。不管你们天资再高,算计再多,本质上却又和两个为村姑所迷为自家几分薄田虚名所累乡间小子有何区别?”
“连自己心中那点所由都不明白,却只是被什大业,什人道兴衰这类大大名头所迷惑,你们以为你们自己当真是在做番开天辟地大事业?人道之迷之惑之妄正是如此。那天魔五策你当那只是几门邪异功法而已?那正是小藏于人心魔障,大显于人世洪流趋势。你没练鬼心咒,却早陷人道之迷妄而不自知。最后你两人结果如何?个神魂割裂,边害人无数边浑浑噩噩度日,个视血亲视挚友为工具,结果友人相残,功法反噬,若不是剥那身魔功最后便只能沦为吃人喝血疯鬼。这不是你们两人时运不济,谋划不深,而是迟早必然下场。只因从那立心起意那刻起,你两人就只是被人道洪流牵扯而动小小傀儡罢。”
南宫无忌面色苍白,头冷汗滚滚而下。在他这样年纪,在他这样身份地位,却像是被训斥蒙童少年样训斥,这简直不可思议到极点,若是传出去谁也不会相信。但他现在却真是被训得哑口无言,兴不起丝毫反驳之心。不只是因为这训斥他正是他最尊重最敬畏人,也因为他确实有些明白。
“影衫卫事你不用再管,都交给三弟吧。你先随回豫州老宅去重新读读书,养养气再说。至于那什神机堂和天工计划也不用再去和唐家争,你废唐家老二身功力,之前又伤十少性命,便当做是赔偿给他们,只要他们肯在名义上受朝廷调度,那们就不要再插手。”
纵然是在深深惶恐不安中,南宫无忌听这话依然是面色大变:“大哥,那……那天工计划和神机堂可都是已经被方芷芳经营出番大局面,即刻便能对天下产生莫大作用,怎能全交由唐家人手上……”
“堆机关死物罢。”南宫无极淡淡道。他声音云淡风轻,好像这确实就只是件没什大不事。“你做错事,亏欠下别人,难道不该赔给别人?”
“但是也不能这样……”
南宫无忌扫他眼:“那天工计划核心秘密便是鬼心咒,也是因鬼心咒而成,难道你还不明白?那根本就是件顺应人道大势而成之物。将来可在天下间掀起何等波澜,已不是你或唐家人家所能左右,从长远来看,握在谁手上根本没什区别。唐家为江湖草莽中屹立百年第世家,看似行事狠辣果决,其实极知轻重取舍,放在他们手中,反而不如何担心。”说到这里,南宫无极长叹口气。“西狄狼神将醒,天下大变将至,影衫卫该做事还有很多,莫要把精力放在这小小项机关术上。”
“是……”南宫无忌只能拱手低头。
“对。”南宫无极忽然问。“姒儿丫头婚事你问过晋芝没有?她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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