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维持着中央符箓张老头,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将双手按在机关上,神思顺着符阵延展到机关内部那些已经承受不符箓上,努力将之维持住。
换在旁人身上,这简直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还要挑着数百斤重担样不可思议,但小夏偏偏做到,在六年之前,他就这样在天火派荆州分舵中修补过运行中天地烘炉大阵,现在维持住这借鉴天地烘炉大阵而构筑成阵法,不能说驾轻就熟,但至少多不少把握。
即便如此,好不容易等到机关中火行秘药燃烧之势渐缓时候,小夏也差点没累得瘫倒下来。
符箓机关中火行秘药燃烧轰鸣渐渐停息下来,那不停转动机关也逐渐放缓,站在机关正下方张老头也转过身来,对着小夏躬身礼:“多谢魏小哥援手。”
小夏喘几口气,才说:“老丈也察觉到?”
“……之前还并无所觉,后来那符箓几乎崩解,全靠魏小哥力维持,小老儿怎能不知?”张老头声长叹,那沟壑纵横,木讷老实脸上也泛出些感慨,话也比平日多。“魏小哥原本可以抽身而退,但为小老儿安危却不惜犯险留下,总算魏小哥符箓之道修为精深,将此危机平安渡过。”
小夏摆摆手:“老丈无需客气,大家同在屋檐下住这些时日也是缘分,还有也是想保全这机关符箓,免得重新又花功夫去造罢。”
张老头不再说话,转身看向身后那渐渐停下来机关,双浑浊老眼好似又什都没看样,半晌之后,他点点头,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此符箓机关成功以后,机关之力不用再仰仗人力畜力水力,机关兽也不用受限于灵动木,机关术前景果然便大有可为……但也只是这样而已,便敢妄言自称为天工?”
小夏愣愣地看着张老头有些佝偻背影,有些发呆,这样向老实乡愿老头突然说出这样话来,真是让人很意外。
这时候欢呼雀跃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兴高采烈匠师们下冲进来,带着无比喧闹和激动将小夏愕然和张老头呆然都全部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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