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也在其间,边烤着火边和西宁子还有几个年轻道士攀谈,说些江湖掌故趣事,讨论些法术符箓间窍门心得,明月则在远处株大树上盘腿坐着,边吃着干果,边等着看她从没看过焰火。
西宁子远远地看眼,叹口气,转而向小夏说道:“听闻佛门法术都是和人心性元灵,眼光境界息息相关。也就是如此洒脱淳朴,不拘丝毫俗礼心性,明月姑娘才能在这年纪就有身深厚佛门修为吧。也不知她师承是净土禅院哪位大师?清风道长你和明月姑娘熟稔,可知道?”
小夏回答:“也只是听她提过两次,但似乎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那位大师名字和来历,只是隐居在处深山茅庐之中,传她数年佛法之后便飘然而去。佛门各宗高人辈出,历来便有这种隐世苦修高僧。所谓师承净土禅院,恐怕是那些江湖人口中以讹
茅山来也不会是真正不知所谓之辈,这西宁子据说是茅山派荆州分院广宁观观主之子,言语谈吐虽然看似轻浮跳脱,但见明月就知道是谁,不是事先打听过就是对江湖风波传闻之类极为留心。
明月却毫不理会其他人,只是对小夏说:“何姑娘不是说让你做完这些道士玩意就行?现在做完,们走吧。这茅山上又没有好吃,又没有好玩,真是无趣得很。”
小夏挠头。他法箓职牒都还没有拿到手,当然是不能走。只是现在何姒儿也不知哪里去,她并非女冠,只能算是俗家弟子,这些道门斋醮科仪并不用参与。她之前倒是说过直就在茅山,但小夏自己心中有鬼,也不好向其他人开口打听。
“哈哈,这三天祭天大醮确实有些折腾人,别说是明月姑娘,便是们也是觉得有些疲累不堪。”西宁子继续打着哈哈,点都没有尴尬感觉,看着小夏和明月像是认识几十年老朋友样悄悄压低声音说。“……所以贫道也早就着人备下瓜果酒食,还有些焰火,就等着这大典完之后们也悄悄地沾沾过年喜气。如果清风道长和明月姑娘不嫌弃话,今晚就和们起去后山热闹热闹如何?”
“……这可还是初三斋期,西宁子道长你莫要乱来啊。”小夏也不禁有些愕然。就算是他这野道士也不敢在斋期中开荤,这几个真正道门弟子倒早备有酒肉,这可是在茅山之上。
“过子时不就不是,所以才说今晚哪。”西宁子左右四顾番,嘻嘻笑道。
小夏想想,转头对明月说:“不如再等等吧,这几位道友今晚请们看焰火,吃东西,到时便不会无聊。明月姑娘,你看过焰火?很好看。”
“焰火?焰火是什?”明月睁着双大眼睛问。
……
子时,茅山后山僻静处块草坪上,烧起几堆篝火间,几个用土行法术塑出石桌上摆满瓜果酒水,卤肉凉菜,十多个年轻道士围着篝火言谈甚欢,倒也真有些过年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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