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是个高地,晚上风挺大,顾骋却把外套脱。
看到霍誉非笑眉眼弯弯走过来,其实挺想问问他在笑什?
但他没有问。
车子还没有开过来,霍誉非看他胳膊上搭着外套,只穿件衬衫,非常单薄样子,问他:“怎把衣服脱?”
顾骋面不改色说:“觉得有点热。”
幸好,还有利益。
不然他或许根本没有办法回来。
事后想想,霍誉非却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经历。
改变他对很多事看法,包括对顾骋。
这想着,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等自己人。
霍誉非说自己要先走。
李泽似笑非笑:“和男朋友说通?”
霍誉非马上就问他和顾骋讲什。
李泽立刻就反问:“你有什事情是不应该讲给顾骋吗?那你应该提前告诉!”
霍誉非无奈笑笑,得,看来是兜底。
顾骋对他说:“们回家吧。”
霍誉非:……?
他没太明白顾骋意思。
不过这不妨碍他笑着点点头,从草坪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上草屑。不过另外只手还被顾骋拉着,他就用力,把对方从草地上拉起来。
“找人把你车子开过来?”
霍誉非感受下呼呼刮着风……热?
于是伸手抓下对方手心,很凉,甚至指尖有点冰。
然后松开。
“衣服穿着吧,小心
听到他脚步声,回头看。
月色之下,芝兰玉树,丰神俊秀。
霍誉非心里微微感叹,觉得真好看。
直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人让他觉得比顾骋还要好看。
不过听人家说,自己照镜子时候往往也会自美化,霍誉非忽然低头,有点不好意思笑。
倒并非是有什事不能给顾骋知道,而是“不想”给对方知道。
相比于周简达,李泽就知道得多多。
比如他几次深入东非、北非,究竟是做什,又究竟做什。
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他回到南非之后小半年,晚上闭上眼就能听到枪响,即使清楚知道那些都是梦境,也没有办法从中醒来,他只好百无聊赖在梦中通过响声分辨枪支型号。直到太阳照耀整个大陆,才猛然睁开眼睛。
也只有李泽,看到过他在巴顿将军那里留资料——武装枪战之后,战胜方让俘虏自己选择,是吃掉自己耳朵、生殖器,还是被活生生开肠破肚。在那个被极度分化和贫穷笼罩内战之中,没有道德更没有人性。
霍誉非问下顾骋意见,让他先做着等等,自己去和李泽打声招呼。
虽然礼节上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他们私交比较近,还是应该特意说声,而且他也想知道李泽给顾骋都说些什。
正在陪张晴向几位朋友介绍作品李泽看到霍誉非挺高兴,轻声说句“失陪”,就匆匆转身,和他个劲走好远。
霍誉非笑:“看来来正是时候?”
李泽副“你在明知故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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