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显然也是刚刚从宴会上抽身,看就价值不菲西装外套被他随意挂在身后那个仿制树形衣架上,他穿着件素白衬衫,上面有细细竖向金线,袖子已经解开,两粒袖口被丢在桌面棋盒里。衬衫被收进紧窄腰间,而脚下皮鞋已经换成手作麻织拖鞋,显得很自在,毫不拘束。
对于周简达不客气打量,他神色没有丝毫改变。
反而非常从容站起来,主动向周简达伸出手:“顾骋。”
周简达能够有什样反应?
他压下心里微妙不自在,扬起笑容,同样伸手握上去:“周简达。好久不见。”
跟随经理路穿过熟悉扶苏小径,绒绒暖光就从浇筑着彩色花鸟琉璃屏风后面漏出来。
隐隐透过朦胧屏障可以看到后面红木弯靠椅子,不高不低,放在台铺着竹席町步上,坐上去之后,刚刚好可以脱掉鞋子,把脚放进水里。
周简达在屏风之前停住,下意识整理下衣服,才缓缓绕过去。
他边在心里为自己这种不由自主郑重而失笑,边扬起个圆滑微笑。
而就当坐在灯下那个年轻人抬头向他看来时候,周简达顿时意识到,他郑重是有必要。
住。
是这家酒店宴会经理。
最近几周在B市晚宴都在这家酒店举办,周简达还有点印象。
对方礼貌而友好笑笑,仍旧非常专业示意工牌证明自己身份,然后低声告诉周简达,有位顾先生请他来珑心居见面。
周简达微微怔。
顾骋锋锐眉宇在月光之下显得有点冷,即使是挂上点疏离笑意,也依旧显得非常凌厉。
尤其是他浑身上下流露出气势……凌厉令人心头惊。
说实话,几年不见,周简达已经不怎记得顾骋样子。
就算是这样,在看到这个人第眼,他脑子里迅速反应出来只有四个字——“今非昔比”。
小小露天院落派安静,仅仅有几声蝉鸣叫惊乍。
尽管知道这样是非常不礼貌,周简达还是放任自己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
好像这样就能挽回点气势。
他微微怔原因不在于“顾先生”而在于“珑心居”。
珑心居是酒店后部独立于客房区个非常清雅小院落,算是这家酒店保留项目,闹中取静,非常适合谈话。但这里从来没有对外公开,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家酒店还有这样个地方。
周简达知道,他还被朋友带去过几次。
其实也并没有多独无二,让人流连忘返,他常常去哪里,不过是因为方便……以及私密。
既然有这样区别于别人特权,为什不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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