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所以他要怎演呢?
顾骋目光落在手中那沓装订在起,因为这段时间反复翻阅已经显现出磨损痕迹剧本。脑海中忽然出现个画面,或者说这个画面直都保留在他脑海深处,从第次烙印上去开始就从来都没有消散过。
那是黑暗之中散发着荧光舞台。
华丽男音从天而降。
头戴橄榄枝、手握权杖、面上覆以羽毛和宝石制成面具“大祭司”从黑暗最深处出现。
顾骋对于现在做工作没有特别紧张。他通过人生前二十年,稍稍掌握些这个世界规则,比如,没有什事情是定做不到,把做不到事情变成做得到,第步就是放手去做。
很显然,他现在需要钱,并且是大笔钱,而老天又把这样个赚钱机会送到他面前,那他有什理由不抓住呢?
电影开机仪式被选在雍和宫附近块空地上——个打算拆迁家属院,院子用扇锈迹斑斑大铁门和外面马路隔绝开,倒是挺开敞也挺安静。
按照李贺说法,他们既然要拍和尚,就不必找什洞天福地,在雍和宫旁边就大大吉利。其实他开始是想要在雍和宫举行开机仪式,但据说是“和尚们说什都不同意”,只好退而求其次。但据说他们主要几个场景还是会在雍和宫内殿拍,不知道李贺走怎样门路。
虽然开机仪式场地比较简陋,但是该准备也都准备。所有仪器都用红布包着,非常喜气,中央搭设香案,主要演员都已经到场,不过还没有上妆。李贺意思,是他们又不准备上映,不需要做宣传,定妆照这些能省就省,也是给大家减少麻烦。
时而欢欣鼓舞,时而痛苦万分,时而迸发出无尽力量,时而静默宛如死亡。
时而身处富丽堂皇宫殿,时而徘徊在白骨累累河岸。
他在黑夜中死去,又从黑夜中醒来。他穿上祭祀长袍,带领古老王国铁甲武士四处征战,他举行宏大祭祀,却爱上本应该奉献给神灵祭品(至少顾骋是这理解)。他扔下权杖,戴上王冠,手碾碎亲自扶持起来神权。
命运,你半是巧合,半是居心叵测。
而被他救下心爱之人,却为救他而献出生命。
顾骋没什意见。
这个电影里面,顾骋只能说是主角之。除他之外,好像其他参演演员都很有名气,有甚至连他都听过名字,但是还不能把名字和人对在起。所以他从头到尾只是坐在场边休息椅上低头看剧本,剧本已经背非常熟,但至于要怎演,他点概念都没有。李贺倒是非常有信心,无所谓说,这都是小问题,到时候导演都能解决。
想到这里,正在看剧本顾骋不由得抬头看眼导演。
导演姓赵,单名个猛字,却个瘦瘦小小年轻男人,远远坐在对面那堆仪器旁边,非常沉默寡言。
顾骋越来越觉得这个剧组……不是那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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