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顾骋说,声音就有点小不乐意,他生病脾气就会变得不太好,虽然已经克制很多,霍誉非还是下子就察觉出来。
“那你就早点休息,好吗?”
顾骋沉默小会,他其实还不想休息,于是就问:“你现在有点忙?
所以在霍誉非讲完之后,满怀期待问“那你呢?”时候。
顾骋微微迟疑下,最终打算在那些难看狼狈回忆里面努力挑挑拣拣,尽可能找出最有意思点点说给对方。
但开口,就震天动地咳嗽起来。
话筒里刺耳凶狠咳嗽把霍誉非吓跳,立刻关心道:“你感冒啦?刚刚听你声音就很不对。”
顾骋咳嗽好会才缓过来,嗓音变得哑哑,不过他自己觉得不要紧:“可能是着凉吧,今天B市这边下冰雹又下大雪,回来时候就已经积到脚腕。”
之后,这个工作就落在霍誉守身上。连带着霍誉非也升职为陪祭。给身为主祭大哥打下手、递递香烛、上享、跟随主祭叩首之类。
不光是主祭和陪祭位置,但凡霍氏家族有资格参与人,都有自己固定不变位置,倘若有人实在不能到场,也会将他位置空留出来。
顾骋没有什过年经验。
在他看来,自己之前所度过无数个除夕夜,和霍誉非说这些相比起来,都算不上是“过年”。
他印象中过年就是所有人围在平时都收在墙角折叠圆桌上规规矩矩吃饭。
“你出去?”霍誉非问。
“出去趟,买点东西。”
霍誉非也没有问买什,他立刻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衣服穿薄。
顾骋和他样,都不喜欢穿很厚衣服,也不喜欢戴围巾、手套,平时倒也还好,本身就比别人不怕冷些,但可能是今天突然降温,猝不及防就着凉。
霍誉非问道:“只是着凉?量体温吗?吃药吗?”
那种桌子很特殊,打开之后先是正方形,但正方形四条边下面可以翻出来小片弧形,然后正方形桌子就变圆。那时京安区还没有实行烟花禁放,除夕每人都能分到盒摔炮,便宜、没什危险,还能听个响。不过院长也会买点烟花放放,最多只能冲上十几米高,亮过那下子就没。但是大家仍旧非常兴奋,争先恐后仰着脖子,好让漆黑天幕上亮闪闪烟花多点掉进自己眼睛里。
吃年夜饭也是根据年龄次序,平均分到每张桌子上。桌子中央摆着大笼馒头,周围是瓜子、水果糖、还有些香蕉橘子之类常见水果,但是这些都不能动,无论肚子多咕噜噜叫,也要等到热菜摆出来,才允许碰筷子。最后水果糖也要生活老师个个放进小朋友手里。
然后就是自由活动,这个环节对顾骋来说是最无聊。他从小和世界格格不入,而格格不入范围,也包括当下环绕在他身边人。
他或许生都在找寻自己路上。
但也或许不需要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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