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僧宣声佛号,道:“原来如此,不如让来为施主加持。”
看到顾骋微微迟疑。
笑道:“心诚则灵
顾骋附和点头。
但没有说自己具体是怎求得清明。
然而等会,还是有话想说。
他目光落在藏污纳垢砖地上:“这些灰尘都钻进地缝里,就算每天扫地,也只是表面上干净,就算每天洒水,也只是让灰尘不要飞扬到空气里。每天都是在做无用功,难道不是和拜佛样吗?只求当下心中安慰。”
老僧人诧异看着他,却出乎意料没有生气。
转头就往另外个方向走。
雍和宫他已经来过许多次,很熟。当初能从P大千里迢迢找到玉宝斋兼职,也是因为常常来雍和宫缘故。因此顾骋也没有看路,就朝着人最少地方随意走着。等到身边再看不到别游客,才注意到自己不小心走到后院厢房。
个灰袍僧人正在给刚刚扫过地面洒水。
这里地面还没有整修过,依旧是砖地,时间久砖缝里就积满满灰,风吹就会扬出来。
顾骋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笑声。
可能是有点敬佩,有点怜惜,有点向往,有点感动。
还有些同命相怜和感同身受。
顾骋自己也形容不清楚,再直观点说,就是让他忍不住想把这株向日葵移栽到自己家里,每天浇水松土捉虫,据为己有。
当然这不过是个比喻。
他就这想想,然后无可无不可对着三世佛像笑笑,退出去。
反而语句里带着安抚之意:“小施主很有慧根。”
顾骋意识到自己有点无聊。
宗教和他小时候对爸爸妈妈畅想,本质上没有什不同,都是精神鸦片。
就算他自己再怎清醒,也应该尊重个吸“鸦片”吸大半辈子老者。
于是他收敛自己满身锋芒,笑道:“今天来这里其实是为求高僧加持,只是人太多。走错路,胡言乱语,打扰您。”
那个灰袍僧人年龄已经很大,耳朵却很好使,他抬头看眼顾骋,特别平和问他:“施主在笑什?”
顾骋连忙道歉。
灰袍老僧放下手里水盆,打量他几秒,慢慢道:“小施主也是来拜佛吗?”
顾骋笑着摇摇头。
老僧人点点头:“欲求皆在力所能及之内,这是好事。”他停停,又说,“但是心中但凡有所不解,过来拜拜也可以求个灵台清明。”
这时他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从小到大,他心烦意乱时候,总爱来这里转转,很快就能冷静下来,然后认清现实。
经院门口依旧排着长队,因为雍和宫很灵验,请高僧加持随身物件就变得趋之若鹜。甚至还有许多外地人千里迢迢来这边排队,就是为求个护身符。
就算许多人都知道这其中更多是心理作用,这里信众从来没有变少过。
因为他从来不会把心愿寄托在这些东西上,看着长长队伍,心里就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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