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只觉得心头酸涩，抓着陆倦
衣服，又使劲往他颈侧蹭
几下，仿佛要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但碍于这是医院，不远处护士台护士还时不时朝他们这边投过来眼神，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郁宁才泄去气力，偏过身，脑袋埋进陆倦颈间，声音闷得可以，“几点？”
陆倦语气平静：“六点，还早。”
郁宁还以为自己睡很久，结果才过去
个小时。
他嗯声，“你什
时候来？”
“半个小时之前。”
郁宁反应迟钝几秒。
鼻尖是熟悉沐浴露味道混杂着烟草味和洗手液味道。
郁宁还未开口，身边人就先开口：“别动，困死。”
陆倦声音哑很。
很难想象他到底是抽多少烟。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会儿应该是睡不着。
但是旦停下来，身体疲惫就没有尽头般地席卷而来，今天这切像是梦般在他脑海里闪而过。
他甚至产生种觉醒来，就会发觉自己真是做场梦念头。
郁宁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过去。
他只是觉得有点冷，就不自觉地身体蜷缩在起，靠在长椅上。
是不是真去找你，
这不是怕人太担心你吗-毕竟他是你男朋友，你也可以稍微依赖下他
郁宁动作顿-
不会生气-
你赶紧休息吧，明天不上课？-
知道知道，但现在睡明天也爬不起来啊，还不如不睡觉，你困不困，要是不困陪你聊会儿天？打会儿游戏？-
陆倦声音也难掩倦意，因为戴着口罩，他说话时候也带些许鼻音。
郁宁：“哦……那你要不要睡会儿？”
他说完，察觉到陆倦抬手在他头顶上揉几下，郁宁顿顿，却没再说话。
他其实想问陆倦怎找过来，他抽多少烟，是不是晚上没睡。
但是这些话问出来似乎也没什意义。
郁宁话卡在喉咙口。
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
他顺从地继续靠在陆倦肩膀上，原本被他压抑着那股巨大悲伤，仿佛突然找到个宣泄口，他拼命地用力抓住陆倦手，五指嵌入对方五指之间，力道仿佛要把什东西捏碎般。
隐隐发抖。
陆倦声没吭，任由他抓着。
医院总比其他地方要冷得多。
也记不清什时候，好像是在梦里，他寻到热源，不知道是谁给他盖上被子。
他又无意识地被人半抱着，靠在不知道谁肩膀上。
昏昏沉沉意识到这点，郁宁勉强睁开眼睛，视线还未来得及落到旁人身上便下意识想要往旁边躲。
下秒只手抵着他脑袋，把他往肩膀上按过去。
不，挺困
见郁宁拒绝，宋兆也没再坚持，只让他注意休息。
结束和宋兆对话之后，郁宁抓着手机闭会儿眼睛，才给陆倦打电话。
电话没接通。
郁宁盯着手机看会儿，最后捂着胃，慢慢生出些许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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