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是捂着胃爬起来,他实在不想这样做,但他现在真觉得疼。
疼痛和不适难道可以从想象中延展到现实?
洛凛担忧问他:“是不是喝多?”
元白摇摇头,轻声道:“没事。”
为连戏,更为好不容易找到状态,只要还有时间,他想把下面并演完。
那人愣下,看着穿着无比放荡,却头黑发,极短学生头,面色焦急专注谷林,好像有些不认识他。
谷林找到自己书包,他眼神依旧无法聚焦,只能凭感觉扯出早上穿出来衣服换上。
他下车时候差点跪在地上,是扶着墙步步前进,深脚浅脚,时不时停下来休息,短短几十步路竟然走五六分钟。
吃饭时候谷林在餐桌下握住灼烧胃,强撑着夹几筷子青菜。
吃完饭,谷良去洗碗,没多久就听到走廊里噗通声——
那只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很好看。
如果没有那些伤痕和厚茧,放在钢琴黑白按键上,会是什模样。
带他回去人愣,骂句操,转眼又给气笑,朝他竖根拇指,粗鲁地翻口袋,掏点零钱给他。
他看看,没说话,也没收。
他眯起眼睛,好像有些迷茫。
收,那脚应该是很疼,可是趴着人没有任何反应。
他像是真晕过去,也不知是醉昏,还是疼昏。
“算算。”房间里有人有点看不下去,“你们也收着点,真闹出人命来怎收拾。”
“哟,心疼?”踢人不屑道,“心疼你给他扛回去,大家伙都忙着呢。”
于是挨个往少年靴筒里塞钱。还有人看着看着又心猿意马起来,顺手往上摸。
……
整场戏拍完,已经到夜里。
原定磨上多久都要拍好戏,就在天之内完成,且质量极高。陈西蓝这样导演,在拍戏时候就对作品有感觉。
正像副导演看完那场戏无意识说出评价样,他觉得不管片子能不能拿奖,元白肯定能拿个。
最
他哥哥重重摔在地上,彻底昏过去。
“卡!”
陈西蓝眼睛发光,看着机器牙齿咬紧,几乎磕磕作响。
“好,好,好。”陈西蓝连说三个好,旁边副导演看着还沉在戏里元白,慢慢说两个字。
陈西蓝侧眼看看他,朝他点点头。
阵风吹进来,他哆嗦下,后视镜映出他眼睛。
再切回他脸上神情。
是要回家。
谷良和小优在家里等他。
他忽然动起来,抬手扯掉假发,又匆匆脱掉脏兮兮外套。
那个镜头是很短,带而过。
画面转,少年耷拉着脑袋缩坐在车里,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到什猛缩,又被按住。
带他回去人还不忘在后座占下便宜,前排出租车司机不停从后视镜朝后面看,也没人管他。
谷林没有反抗。他在哪里、跟谁都无所谓。只是在对方完事后,慢慢摊开只手。
他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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