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难得
机会，叫他主动放弃，又绝对不甘心。
大不
……
“
可以请长假——”
“们可以等你到暑假——”
陈西蓝和元白几乎异口同声说
“没事，可以练。”陈西蓝又思索片刻，自然问，“你父母知道你要演是什
戏吗？”
“知道。”终于扯到正题，元白挺直腰答道，“给他们看过剧本，妈妈支持，爸爸有点意见，但他拗不过妈。”
那就好，那就好啊。
陈西蓝脸上流露出欣慰笑容：“太好，那这样。”
他摸摸，从衣服底下掏出手机：“咱加个微信，下次什时间地点见，直接通知你。”
“坐，坐下。”陈西蓝鼓励道，“有话跟你聊聊。”
元白便重新坐下，他朝侧
望，预备听到些关于剧本、关于人物问话……他这几天已经想很多。
陈西蓝勾着食指，用力来回摩擦着下巴中间那道沟，沉思着问：“你期末考试在年级排多少名啊？”
元白那句谷林如何如何话都到嗓子眼，却听到这句问话，霎时迷惑起来：“……第三十五名？”
元白下意识回答出来之后，更加迷惑。
兮水壶，又看看桌上三个缺口杯子，只叫不出名虫子正从茶盘上慢吞吞爬过。
“要元白你去烧壶吧。”陈西蓝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腰不太好，不大方便起身。”
元白怔下，便拿起水壶，四周打量下，找到藏在拐角水池。
“导演要注意身体。”他弯下腰去够生锈水龙头，先将水壶盖洗洗，随口说句。
他这句关心没有任何讨好语气，是恰到好处对可能合作者关心。
他顿顿，又有点顾虑道：“不过你这快开学。”
元白心口跳，也不由自主捏起拳头——这也是他担心事。
还是高中生，就是会有很多限制。试镜这些都可以协调时间，但是假使他真通过试镜，正式开拍，如果不在寒暑假期间，他只能请长假。
学校对请假管控是很严，就算请得下来，耽误功课又要怎补。
处处都是雷，他撩撩眼皮，有些愁。
陈导这个问题问得太自然，不管是内容还是语气，都特别像过年时走亲戚会听到问话。
陈西蓝“唔”声，又打量打量他，随口问：“在家做家务吗？”
元白眨眨眼，底气不足：“很少做。”
怎回事。
这还真是，随便聊聊……？
元白清朗嗓音伴随着水龙头哗哗水声，陈西蓝伸手比个框，把少年框在里面。
元白腰很细，腿很长，他弯下腰去捧着水壶，水壶越来越沉，但没有地方能搁，只能单手拿着，深深弯下腰劲劲地勾着，像被压弯竹枝。
元白拿着水壶回来，插上电，插座里却冒点火花。
他眉宇不易察觉地缩下，下意识想找纸巾擦掉桌上水，只找到条脏兮兮抹布。
只手伸过来，随便拿件衣服把水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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