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吧，果然就是不应该当明星
。”元白慢慢道，看向陆曜
下子变得不好看表情，嘿嘿笑，“这次是真，陆曜，不想再混下去
……马上要中考，下半年就高，与其在公司浪费时间，不如好好学习，你说呢？”
陆曜盯着他，似乎想找出开玩笑迹象，整个人跟定住似。
元白见他那样就没办法，推他下：“喂，你这个样子干嘛？”
“……现在又不太想去。”
十字路口，自行车过完马路悠悠拐个弯，十分钟后又回到商厦前。
拍照女孩子早就走，这个点都去吃饭，广场上并没有什
人，更没人注意花坛前坐着那个裹成熊小孩儿。
元白手肘撑着膝盖，拳头撑着下巴，巴巴地望着高处陆曜巨幅海报。
陆曜站在自动售卖机前，口罩和帽子严严实实挡脸，但衣服掩盖不住他气场，身高就比人群高出截，自然是很引人注目。
元白眯眼望着对面地标商厦，放在奋力蹬车少年口袋里手突然戳他两下：“喂！陆曜！看见你！”
陆曜蹬好长个上坡，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底下是正经黑短发。汗珠从额上顺着好看线条淌下来，又顺着口罩带子滑到脸颊边，痒。
对面有个好几十米高自己，然而他看都懒得看。
“坐稳。”
到坡顶，后面是陡峭下坡，速度骤然变快。口袋里手指猝不及防捏紧：“哎哎哎——你踩下刹车啊！”
2月，初春。
市中心地标附近最繁华地段，微冷晚风路从江畔铺到地铁口，把商厦正在更换巨幅广告角高高吹起。
新海报，纯黑背景，主人公染着张扬白发，眉宇微蹙，褐色眼珠紧盯镜头，流露出是看向猎物眼神。
尚未成年，高等级alpha。
珍稀动物。
有路人经过，甚至不认识他就想问他要签名，被礼貌地拒绝。
拎着热饮料回到花坛前，陆曜把热牛奶微烫罐子贴在发呆家伙耳朵上，成功地得到“嘶”声和不满凝视。
“这有什好看？”陆曜在他边上坐下，拉开易拉罐，学术性地审视番自己广告，“这个拍得太做作，可不喜欢。”
“陆曜啊。”元白若有所思地喃喃，“你看，觉得吧，你果然就是应该当明星。”
“嗯？”
“河马超人博物展要迟到。”
“哦……哦。”
“不是你要去看？”
“……”
“？”
群小姑娘挤在底下，边拿手机咔个不停，边疯狂交换着兴奋眼神。
“啊啊啊怎办，哥哥好看到要死掉！”
“天神吧？是天神吧？世界上怎会有这好看人啊！”
“呜呜呜是宝宝！还有三个月才满十七岁啦！”
路边，辆晃晃悠悠自行车经过，车后座带个人。乘客戴着顶顶端尖尖白色绒线帽，鼻尖微红，下巴颌裹在高领毛衣里，穿着厚重羽绒服，像只笨拙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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