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达极限
。昭夫眼中渗出泪水，心理防线已经崩溃。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他在榻榻米上磕着头，“是假话，全部都是假话。都是
编
，妈不是凶手。”
政惠表情没有变化。在春美催促下，她挪动脚步，走出房间，来到走廊。昭夫看着他们背影。
铃——铃——拐杖上铃铛在响。
昭夫目光投向那个铃铛。铃铛上有个小木片，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前原政惠”几个字。那是用刻刀手工制作。
瞬间，昭夫心里如翻江倒海般，呼吸也要停止。
那个小木片就是刚刚在相册里看到，母亲拿在手里东西。
“应该在大门口鞋柜里，和雨伞放在起。哥哥，你能拿过来吗？”
“好。”昭夫说完走出房间，进入昏暗走廊。
大门口脱鞋地方摆着个鞋柜，端有个细长拉门，里面放着雨伞。平常用伞都随便扔在外面，基本上用不到里面空间。昭夫也很少看见政惠拐杖。
打开拉门，拐杖果然混杂在几把伞中间，把手是灰色，长度和女式雨伞差不多。
昭夫把它取出时，发出清脆铃声，和以前铃声样。
然看到政惠手，不由得吃惊。
政惠指尖是红色。
“这是……怎
回事？”昭夫盯着母亲指尖小声说道。
“昨天说过，”春美回答，“这是玩化妆痕迹，估计是用口红恶作剧。”
“啊……”昭夫脑海里浮现出另排红色手指。那是许多年前看到父亲手指。
他突然想起小学毕业之前在美术课上做名签事。老师说，上中学之后，可以给自己东西贴上名签，也可以送给喜欢人。昭夫就刻母亲名字，然后从附近文具店买个铃铛，用线系好，送给政惠做礼物。
过几十年，政惠还珍藏着这个东西。不仅珍藏着，还绑在自己最常用物品上，定是患上老年痴呆症之前事。
对她来说，这个名签很珍贵，因为是儿子送第件礼物。
昭夫抑制不住内心激动。激动仿佛引起共鸣，不断扩大。昭夫拼命抑制情绪，然而，有什东西开始发出分崩离析声音。他双腿软，蹲在地上。
“怎？”加贺注意到他异常举动。
昭夫拿着拐杖回到政惠房间。春美摊开块布，把政惠随身用东西和相册包进去。两位刑警和八重子站在旁边。
“找到拐杖吗？”加贺问。
昭夫沉默着递过拐杖。
加贺把拐杖递给春美。“们走吧。”
春美又递给政惠。“看，这不是小惠拐杖吗？好好拿着。”声音中掺杂着哭腔。
“可以吗？”松宫拿着手铐问昭夫。
昭夫轻轻点点头。母亲手指让他很心酸。
松宫把手铐套上政惠手腕。这时加贺突然说道：“外出时候不是需要拐杖吗？”
“嗯……是。”春美回答。
“戴着手铐也许不方便拿拐杖。拐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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