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昭夫说道，“别让他们知道
们已经发现
。”
“怎
办才好？”
“什怎办？先下手为强——直巳起来吗？”
“去看看。”八重子站起来，捋捋凌乱
头发。
“让他把上次那个玩偶拿来，千万别放在他房间里。其他东西都处理掉。”
昭夫没有回答。他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做就再无退路，每
步都必须安排妥当，家里人口供也要致，只有个人例外。
“愣什呢？”
“听着呢。”昭夫粗,bao地说。事情发生以来，他对妻子采用相当严厉口气，这是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究其原因，自然是妻子现在全都指望着昭夫。他后悔不已，以前在其他事情上也应该强硬才对。
他把窗帘全部拉开，漫不经心地看着街道。约二十米开外停着辆汽车，里面似乎有人。
昭夫马上拉上窗帘。
昭夫看眼闹钟，刚过早上八点，这意味着他只睡三个小时。他彻夜难眠，早上五点钟喝杯兑水威士忌才勉强睡着。想到今天要面对现实，昭夫不敢喝得大醉，但没有酒精帮助又无法入睡。
他脑中片混乱。虽说睡着，但他睡得很浅，印象中翻好几次身。
八重子背对着他，躺在旁边被窝里。她最近打鼾打得很响，可能以此作为发泄。然而今天她静悄悄，肩膀和后背动不动。
“喂。”昭夫试着叫她。
八重子缓缓转过身来。遮光窗帘让她阴郁表情更加昏暗，目光也显得呆滞。
“好。拿到远处扔掉。”
“仔细点。如果被发现个就全完。”
“知道。”
八重子出去后，昭夫也站起来。他感到头晕目眩，又坐下来，头晕这才止住，可是马上又想呕吐。他打个响嗝，股难闻气味从嘴里喷出。
他想，这才是黑暗罪恶天开始。
“怎？”八重子问道。
“有刑警。”昭夫说道。
“刑警？在外面走？”
“不是。停着辆车，坐在里面。可能在监视咱们家。”
八重子爬起来，伸手去拉窗帘。
“你睡着吗？”昭夫问。
八重子把脸贴在枕头上，转转脖子，似乎是在摇头。
“也是，根本不可能睡着。”昭夫坐起来，前后左右摇晃脖子，关节发出嘎巴嘎巴声音。昭夫觉得自己像是部快坏掉旧机器。
昭夫伸伸懒腰，拉开窗帘。在决定命运这天，早上天空被厚厚云层包裹着。
“哎，”八重子说，“什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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