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别着凉
。”
“明天
定是个晴天。”政惠歪着头说道。
“是晴天，不用担心。”
大概是回到小学时代，昭夫想。政惠以为明天要去郊游，才会担心天气，出来查看。
昭夫把政惠送进大门。政惠把拐杖放到鞋箱上，自顾自地走着，光着
脚上沾不少泥土。她瘸拐地向走廊
打开车锁，昭夫把车正对着门口停下，然后回到院子，却吓大跳。
纸箱旁边站着个人。突如其来打击让昭夫时说不出话来。
“您在干什
？”昭夫很快认出那个人，皱着眉小声说道。
穿着睡衣政惠呆呆地站在哪儿。她仿佛对纸箱不感兴趣，看着斜上方。
昭夫拽住母亲胳膊。“这晚，这是干什……”
，但仍看到部分。他清楚地看到，微弱光线之下，少女大眼睛反射着光亮。
昭夫觉得自己已到达极限。
好像直巳并未留下痕迹，昭夫打算就这样装进纸箱，况且万弄巧成拙，反而会留下证据。其实昭夫心里清楚，这都是给自己找借口。自己精神已经撑不住。
昭夫怕看到女孩脸，便把双手伸到女孩身体下面向上抱起。尸体出乎意料地轻，简直就像个洋娃娃。因为小便失禁，裙子上湿漉漉。股恶臭钻进鼻子。
要把女孩放进箱子，必须稍稍挪动下她手脚。以前听说时间长尸体会变得僵硬，实际上并不是那样。放好后，昭夫合掌祈祷。
政惠没有回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像是正在夜空中寻找着什。黑暗中看不清她表情。
“天气真好。”政惠终于说句话，“可以去郊游。”
昭夫真想屁股坐在地上。母亲慢吞吞声音让他精神更加紧张，倍感疲劳，甚至开始恨没有任何罪过母亲。
昭夫抓着母亲手腕，另只手推她后背。政惠拄着拐杖。精神上明明变成孩子，外出时却要拄着拐杖。许多接触过老年痴呆症患者人都说，他们想法是常人不能理解。
拐杖上拴着铃铛，每动下就会发出悦耳铃声。昭夫家刚搬到这幢房子时候，这铃声欢快地迎接他们。但今天昭夫却觉得格外刺耳。
把女孩手放进去后，昭夫发现脚下有个白色东西。用手电筒照过去看，是只小小运动鞋。此前光顾注意女孩白色袜子，没想到还掉只鞋，真是好险。
昭夫把手伸进箱子，拽出女孩条腿。运动鞋扣带是系在脚踝上，大概是穿鞋不方便，就没有系上。昭夫给女孩穿好鞋，认真地系好。
下个问题就是怎把纸箱运到公园。女孩虽很轻，但箱子并不好拿，重心也不稳。另外，徒步到公园需要十分钟，昭夫想尽量避免中途放下箱子休息。
稍思索，昭夫想到用自行车。他从大门口回到屋里，拿上车钥匙回到外面。自行车停在家门口，是八重子买菜时用。
昭夫蹑手蹑脚地打开院门，确认路上没人后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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