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没有人看到他和女孩在起。”
“现在问也没用。”
“怎没用?刚才不是说吗?要是被人看见,马上就会告诉警察。刑警来定会询问直巳,到时再着急就完。”
“即使刑警来,”八重子眼珠瞥向斜下方,“也不让他们见到儿子。”
“你以为行得通?反而会引起怀疑。”
“现在还早吧,要是在院子里鬼鬼祟祟,被谁看见就不好。”
八重子脖子微动,像在看表,然后轻声说:“是呀。”
昭夫感到口渴,想喝啤酒,更烈酒也行,想借醉酒逃避现在苦难。但现在当然不是喝醉时候,马上还要做件重大工作。
他点燃根烟,不停地抽着。
“直巳干什呢?”
“扔到公园里面?”
“不。”他摇头,“那儿有个公共厕所,藏在里面隔间。”
“藏在厕所……”
“嗯。如果顺利,会发现得晚些。”
“嗯,那样也好。”八重子爬进房间,盯着丈夫,“什时候……搬?”
砰声,八重子关上卫生间门。昭夫吓跳。
她靠着墙,无力地蹲下去,双手捂着脸叹息。“不行,让去死吧。”
都怪吗?话到嗓子眼,昭夫又咽回去。
他把目光落到已变成浓茶色榻榻米上。他还记得榻榻米是青绿色时候,那时自己刚刚高中毕业。父亲拼命工作辈子,才建这幢小房子。当时心里还在埋怨父亲。
但自己又做什呢?又回到这幢小房子,连个正常家庭都没能组建起来。单单如此也就罢,还给其他家庭带来不幸,而这不幸原因恰恰是自己引起。
“那,就让他说什都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有什女孩,刑警也没办法。”
“哪能那简单!要是有目击者口咬定说是直巳,警察才不会轻易放过。要是直巳和女孩在起时有人打过招呼
八重子轻轻摇头,示意不知道。
“去他房间看看怎样?”
八重子长叹声,终于抬起头,眼睛周围红红。“现在就别管他。”
“但总要多问几句,比如具体情况。”
“你要问什呢?”妻子感到很为难。
“深夜。两点……左右吧。”昭夫看看茶几上表,刚过八点半。
他从柜子里拿出个叠好纸箱,是三个月前买烘干机时让电器商店送货员留下。八重子说正好可以装多余坐垫,但始终也没用上。昭夫做梦也想不到会用在这里。他来到院子,把纸箱折好,放到套着黑色塑料袋女孩尸体旁边。确认可以很轻松地将尸体放进去后,他再次折起纸箱,回到房间。八重子坐在饭厅椅子上,双手抱头,凌乱头发挡住脸。
“怎样?”她保持着那个姿势说道。
“嗯……应该能塞进去。”
“你没放进去?”
“公园怎样?”昭夫说。
“公园?”
“那个银杏公园。”
“把尸体扔到那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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